黎初靠在了沙发上,进入了状态。
她不用演很多,就演镜头拉进来时含桃出场的情态。
粉面含春,光是笑都带着股让人痴醉的风情。
“不对。”
宁曼青摇头,否定了黎初的表演。
黎初微愣,她还未出戏,媚状与迷茫交织氤氲出特殊的情态,无辜到极致,却又引诱到极致。
宁曼青的视线胶在了她脸上,大脑空白了一瞬,她顿了一会儿说:“对,就这样。”
她又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降了心里的燥意。
“哎?”
黎初有点懵,哪样哪样?
宁曼青对着她勾了勾手,黎初不自觉的靠近。
“表演是表演,不是模仿。当自身形象和角色有反差时,你就演自己的,不用极力去贴近原来的,你看见的那个含桃,也是那个老师自己诠释出来的,若是就按着原文来,你会那么演吗?”
宁曼青低头问,她直直地看着黎初的眼睛,似乎要望到她的心底。
“你演的太刻意了,你演不出来那种……历尽千帆的感觉,风情并非只有一种诠释,有人演的火辣有人演的野性有人演的柔弱,而你适合……”
宁曼青仔仔细细的瞧着黎初的脸,忍住了抬手去碰的冲动。
青涩又主动,无辜又诱惑,又纯又欲的状态或许才是最适合现在的她,那是她也逃不过的情态。
有多动人,她心知肚明。
宁曼青又有些不想告诉不想指导她了,因为她知道若是被放出去,她会引来很多喜欢和觊觎。
宁曼青有些烦躁,或许是alpha的基因作祟,刻在骨血里的掌控欲和独占欲不满着自己的omega的风情被其他人看去,还是自己一手教出来的。
“而我什么?宁老师?”
黎初有些迫切的看着说着说着就不说了的宁曼青,感觉自己就快悟了。
“而你适合……清纯。”
宁曼青慢慢地补充完了这句话,低头避开了黎初的视线,将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
她不是她的omega,宁曼青如是告诉自己,她面无表情的又给自己倒了杯冰水。
“清纯?”
黎初沉思了一会儿,然后重重点了头。
这是个乍一听和名妓这种词沾不上边甚至是截然相反的形容词,但黎初想了想,这也可以啊。
为什么不行呢,装纯装绿茶啊,放在书里的背景,这多吸引直男。
含桃本来就是个有点小绿茶的人,就像她明明知道闯进来的人是段瑞的夫人,但她不仅没有被别人的夫人当场抓包的难堪,还故意靠在了段瑞身上,还暗戳戳贬低凌芸,说她长得丑,姿色连当妓/女都不配。
因为原片老师表演的太风情万种,以至于黎初就一心想朝着那个方向去演,现在被宁曼青一说,彻底顿悟。
黎初在房间里踱步,拟着那种情态,然后兴奋的按住了宁曼青的椅子,引得宁曼青仰头看着她。
黎初激动的跑到了宁曼青的跟前,说:“宁老师,我有了,你看!”
宁曼青忍不住看向了黎初的肚子,然后又若无其事的移开了。
她只是忽然想起了一个生理常识,omega只有被完全标记才会受孕,她没做到那一步。
黎初没注意到她的眼神,拿了个抱枕充当段瑞,靠在上边冲着宁曼青轻笑。
娇滴滴又惹人怜爱的模样,仿若枝桠上淡粉的桃花,开了满庭。
“这位姑娘何故擅闯?奴这船可从不迎女客。”
宁曼青想,若她真是凌芸,估计会把段瑞扔下船,而后一掷千金,挑着这俏生生的小娘子的下巴问,迎不迎女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