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斐驰点头,寒眸一闪,“无墨,今日秀湖之事,先不论我们无功而返,那位姑娘是不是很奇怪?”
“爷说的,咱在蒙山救的姑娘?”
“废话!还能有谁?”
“的确是很蹊跷。”无墨点头,“据说,是她给楼府报信,说玉皎小姐有难?几百里外的她,是如何知晓京师要发生的事?”
“嗯,到底跟了我,长进了不少。”斐驰侧身,冷峻的脸在暗夜下轮廓分明,“此乃其一,其二,楼家军威名赫赫声名远扬,定国公两朝重臣,谁那么不开眼,要拿楼府嫡小姐下手?”
“爷,您怀疑什么?”
“嗯,定是有人蓄意图之!”斐驰微微颔首,一双墨眸在暗夜里发出濯濯光芒,“敢对定国公府下手的,绝非善类,恐怕是筹谋已久的。”
“爷说得不差,”无墨点头,“咱们得到了信报,将船泊在岸边候着。看到一艘小船朝画舫冲来,官船才冲过去拦截的。若普通渔船,看到官府船只不得吓傻了?可,船上的那几个人反应极快,立刻跳入水中逃跑。”
“不慌不忙,有备而战,机动灵活。”斐驰越想越不妙,脸上呈现凝重之色,“不像一般的劫匪,既像是受训多年。不,训练有素啊!”
“的确,”无墨神情一凝,“贼人简直胆大,趁着官船搜捕小船,还敢摸上画舫行凶,……真不是善类!”
“这样看来,咱在蒙山救的那姓楼的女子,道行不浅,真真是有趣的。”费副统领墨眸呈现凝寒之色,“难道,她为了等我入局,不惜自戕挂在蒙山悬崖峭壁上?”
那样的悬崖峭壁,可不是能随意设置陷阱的。
“不,不可能!爷怀疑她是那些人一伙的?小的以为不像!”无墨很笃定,“咱若不救她,她必定葬身谷底,没法活的。”
“哦,凭啥这样说?”斐驰挑眉。
“小的记得,咱们救她上来,她衣服破败浑身是伤,脚筋被人挑断的。小的仔细观察她的伤,可不是特意为之。一个年轻女子,何苦施那苦肉计?”
无墨很笃定,“那自戕为了行骗的,小的见过很多,她可不像。再说,她的脚部跟腱肿胀,脚筋被利器挑断的,如果没咱的活血断续膏,她的脚几乎废掉。还有,爷是为了赶时间,突然改道走蒙山抄近道,她凭啥能押中咱会走蒙山?”
“你说得没错,还真是偶遇……”斐驰暗暗点头,“但是,她是怎样知道有人要袭击玉皎小姐的?”
“这,碰巧吧,……”无墨挠挠头皮,腼腆地笑道,“爷,咱们也别瞎猜了。派人去传唤她来,问问不就知道。”
“嗯,你以为楼府是什么地方?岂是想传就能传的?”斐驰敲一下他的头,“定国公府,圣上都得礼让三分,凭我小小的城防营副统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无墨突然想起什么来,“哎呀,那位姑娘莽撞无形,凶犯又遁逃了,定国公会不会治她个不敬之罪?国公爷雷霆震怒,她一个小女子,……”
无墨突然止住了想说的话。
哎,她一个小女子,太不知天高地厚了,怎么敢去趟这浑水?万一,定国公为了颜面,治罪于她,她还有得活吗?
斐驰心猛地一沉,眼前突现明眸皓齿雪肤花貌的佳人。
她从天而至跌落于怀,轻盈若风举,幽香沁心目,芳香扑鼻。他墨眸微眯,心底涌起保护欲,唇角勾起,“明日一早,去楼府拜会一下!”
<scrpt>();</scr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