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元宸微微颔首,国子监祭酒与他一同走上前台,国子监祭酒宣读圣旨。
大致意思,圣上仰慕人才,愿苍天不屈一格,有才华之子,皆上呈现,……多溢美之词。
太子元宸稽首,淡淡一笑,宣读诗会的要义,以三局考核,考核诗文、品德、工算之术。
四周有人窃窃私语,“诗会吗,考核诗文对,文以载道,文以言志,选人之品德,也对。但,工算之术,岂能在这提上来?”
这些人明显是反对的,多半的世家子弟,已经习惯啦,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四体不勤。
写个诗文,还算可以,工算之术,对这些子弟可就是外行。
这么考核,他们怎能有胜算?
“有趣!”
玉蕤轻语。
突然,有一黄门官从门外进来,低着头,猫着腰,找到了楼玉皎身边。
他低下头打了个诺,对玉皎低声说了些什么。
玉皎笑盈盈地点头。她站起身来,跟着小黄门往外走。
玉蕤急急跟上,低声问“去哪?”
“贵妃娘娘急召,”玉皎低声道,“甭说话,甭问太多,跟上就是。”
“好!”
玉蕤点头,紧随其后。
小黄门领着她们来到裙楼后面的房间。
跨入内堂,玉蕤只觉眼前一亮。
一绝美的贵妇端坐在上,她长得白肤如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不敢亵渎。
她就是太子生母,懿贵妃娘娘谢婉莹,永宁候谢文昀的亲妹。
玉蕤惊觉她的风华,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远而望之,矫若太阳升朝霞;迫而观之,灼若芙蕖出绿波。
玉皎上前一步,跪拜在地,“臣女楼玉皎,拜见贵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贵妃皓腕一抬,“都是自家人,莫要多礼!”
有内命妇上前,将玉皎搀扶起来。
“谢娘娘恩典,”楼玉皎再谢,起身,笑问,“不知娘娘召唤臣女,有何急事?”
“没事,本宫就是想你这孩子了,想你陪我说说话。”贵妃凝眸,笑道,“赐座,赏茶!”
“谢娘娘,”玉皎再谢。
贵妃瞥一眼她身后的玉蕤,笑吟吟的,“咦,这孩子是谁?本宫以前像是没见过的。”
玉蕤跟着她跪,跟着她起立,不说话,静静战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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