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顶有嘟嘟噜的声音,打断了玉蕤的话。
玉蕤屏住呼吸,马车窗上不知道有什么抓着,在噼啪作响。
玉蕤大惊,急急喊一声,“停车!”
马车凑然停下。
玉蕤掀开帘子,将头探出去看,现在对是那只花雕,雕儿用爪子紧紧扣住马车顶,以一种奇怪的姿势站在车顶。
“小凤,怎在这了?”
小凤这雕儿是从那个人那回来了?他,不管闲事了,连夜将它撵回来的?
这雕儿也是可伶,自作多情跟人走,被人家嫌弃了!
玉蕤瞥了它一眼,恨它没骨气,“既想跟我回府,老老实实跟在后面!”
雕儿二话不说,扑闪一下翅膀,飞起来悬在半空。
马车继续前行,玉蕤望着飞行在前的雕儿,不禁陷入沉思,
那家伙不是说,帮我照看几天?怎么这会儿,把它送回来?
我和谢令轲插科打混,被他误会了?
咦,他的心眼会这么小?
……
不远处的树影下,斐驰呆呆地伫立着,漆黑的眸子闪着光,定定地望着昏暗的夜空。
秋风萧瑟,夜色深重,风吹在他脸上有些寒凉。
他兀自出神,既没有反应。
“月华如写意,秋风偏弄人,薄情不似我,唯心戚戚蔫。”他低下头,喃喃地念道,“既要有冲锋陷阵的勇气,又要有承担后果的能力……”
“子寰兄,你在念叨什么?”谢令轲不解地望着他。
大半夜的,子寰兄将他叫出来,就为送这只丑鸟?
他,在吃错哦,……玉蕤说这,是真的?
子寰兄真是在吃太子的醋?
子寰兄抑郁沉闷的神情,谢令轲不得不信了。
刚才,他看见太子与玉皎姑娘在一起,是真伤心了吧。
那位姑娘属意于太子,这楼府的任何东西,他都不能沾了,免得睹物伤怀?
谢令轲为子寰兄叫屈,为什么倒霉的事总是轮到他呢?
不走运还背运,喜欢上的姑娘,还是太子喜欢的!
子寰兄啊,子寰兄,你何时能走上好运,事事顺利节节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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