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弋转身,拂袖而去。
楼弋踏入御花园,有小黄门领着,往御书房的方向走。
液池水波荡漾,置于高阁上,一端是宫闱巍巍,气象万千,一端碧波荡漾,景色怡人。
“许多年过去,御花园依旧如昨!”恍惚间,楼弋仿佛回到八岁那年,他作为太子伴读与元肇在御花园内玩耍的情景。
韶年无瑕,几个孩童很顽皮,名为伴读总是好玩,恶作剧常有,将太傅气得狠了,便逃出来这里继续玩……
“柏荃,想起我们在一起的时光了?”
身后传来明德帝的声音。
楼弋收敛心神,稽首,“陛下!臣失态了!”
“无妨,”皇帝这会心情不错,“一个你,还有,谢文昀,……我们仨闹起来,师傅管不住,只能向先皇告状……哈哈哈……”
“是,”楼弋小心应声。
“你那时最顽劣……,父皇常包庇你,对你格外开恩!”皇帝越说越有趣,“咦,……你?”
皇帝瞅一眼毕恭毕敬的他,叹息一声,“哎,不过是浮华世界的一缕青烟,……再也难寻咯,留下的,只是回味……”
回味的,多是苦涩,若是有一半甜,便是幸运了。
楼弋垂手默立,皇帝的思维很跳跃,他说话很小心,不说,有装傻之嫌,说,又怕触怒龙颜。
楼弋拱手,回道“某,皇帝陛下马前一卒子。承蒙皇帝陛下重用,唯有鞠躬尽瘁报答,某所做区区小事,实在不足挂齿也。”
他完全不讲自己的功迹,谦虚待人,声明一切所为皆是沐皇恩。皇恩浩荡,才有他个人的功劳,他之所做,统统不足与人说。
如此慷慨陈词,堪称为人臣之典范。
皇帝道,“抚远将军曾说过,守土卫国乃武将职责,一心一意守护北疆至老,为何自食其言,染指京师太子府?”
圣上终是对他戒备,楼柏荃默然退出。
楼柏荃回府刚坐下,几百里加急飞马来报,斥候探听到敌情,燕暝国发兵五万直奔关隘,将军速速归来!
楼柏荃,微臣不敢,微臣回,劝说太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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