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陵关失陷,燕军接连攻陷了嘉慕关、居墉关等三座城池,边关战报十万火急抵达京城。明德帝召集群臣上殿。
“王尚书,平陵关八百里告急文书,送达兵部不止一道,尔为何不呈报上达天听?”太子元宸怒怼。
皇帝听到太子元宸的奏报,顿觉痛心疾首,大骂道,“尔等既将边关奏报当儿戏,让边关将士血染城池,不仅坐失了御敌良机,还连连失去几座城池,尔等……尔等,在其位不谋其政,有几条命够抵的?!”
“老臣万死!”
兵部王尚书颤巍巍跪地,“陛下,老臣不得已呀。上回,兵部发兵驰援平陵关,竟是无功而返,段监军……段监军他……他说是抚远……抚远将军故弄悬殊……”
“胡说!”太子怒斥,“段人学,你是非不分……”
“殿下,段某跟随楼蘅将军到了平陵关,确实是没看到燕军啊,”
兵部侍郎段人学急忙辩白,“殿下啊,圣上,各位大人……此一时,彼一时,……也不能将罪责都推在段某头上吧。”
“段人学,老夫说过,要禀告圣上,”兵部尚书吹着胡子,瞪着眼睛,“你……你,你偏要阻拦老夫,说什么怕惊扰圣驾吃罪不起……”
“段某是说,要弄清燕军的真实意图,万一又是雷声大雨点小……”段人学道。
“吵什么?”
皇帝气得直拍桌子,“朕找你们来,是让你们出谋划策,不是推诿责任的!”
皇帝气得直拍桌子。
“陛下,如今只能请楼家军出战了!”王尚书颤惊惊道,“举全国之力抵抗燕军,只有楼国公可为!”
“抚远将军殁了,这时怎可劳国公爷?”定国公府挂帅当然好,但楼府新丧,国公痛失爱子,皇帝也张不了嘴。
“或者,将右将军楼蘅召回,让他挂帅出征?”皇帝道
“右将军常年驻守兖州,对抗外敌,恐怕老国公的作战经验……”
众人又起了争执,皇帝一时难以决策。
“陛下,老臣请求挂帅出征!”
众人凝神望去,楼伯赟伫立在大殿上,突然痛失爱子,一夕间既苍老了许多。
“陛下,燕军南下夺我城池,老臣肯请出战收复失地!”
老国公暂将个人恩怨抛开,国家的安危放在第一位,任是平日那几名持不同政见者,心内也不得不敬佩!
铁肩担道义,担的是家国天下,一如他对待先帝,一腔热血铸忠魂。
“老国公!”皇帝离座,走至国公跟前,紧紧握住国公的胳膊,百感交集,“柏荃走了,您更要珍重啊!”
“老臣,还能受得住!”楼国公铁骨铮铮,说话铿锵有力,“趁着燕军立足未稳,应该集结军队立即杀过去,打他们个措手不及……这样才能有胜算。”
“好,老国公劳苦功高,”皇帝眼睛一亮,“老国公护佑我大雍江山,是社稷之福,是朕之福,谢谢国公!国公凯旋之日,朕必定大开城门,在城外十里长亭迎国公。”
皇帝感动之至,说的都是肺腑之言。
皇帝百感交极,父皇在世时,国公帮父皇打江山,当国家陷入危难时,老国公依然是赤胆忠心。
楼伯赟上殿请命,挂帅北征,皇帝莫不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