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伯赟黑眸如炬,道,“你父离开平陵关回京,燕国便举兵来犯,……楼蘅领兵驰援,燕军却后退!你父的直觉,他说,燕军不会轻易放弃,……你二叔听得真真的,可以作证!”
“祖父的意思,有人操控这一切?”
玉蕤点点头,“孙女那挂名的师父,萧若水曾经拿一副边关的军备图要献于狄国王子,……孙女觉得,这事与萧若水脱不了干系,本想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的,……可,萧若水像人间蒸发了般,既是查无踪迹,……”
“萧若水?”
楼伯赟一愣,想起来已故儿媳的那个丫鬟秋水!
“暗卫都查不到?”楼伯赟眯起眼睛,转念一想,说道,“她,或许被许皇后藏匿在京城哪某处,或许,已经离开京城了?”
萧若水离开了京城?
这,她怎么没想到?
萧若水会去哪呢?
玉蕤杏眸一转,急急道,“她,会不会回了朱雀门?!”
萧若水将她藏匿在朱雀门十五年,定然是受了某人的指使!
这指使她的神秘人氏,会不会就是幕后之人?
不管是不是同一人,他们之间必定有某种联系!
对楼府怀恨在心,做事都在针对楼府?
如醐醍灌顶般,玉蕤突然看到迷雾中的一团亮光,这亮光带给她清醒的意识。
玉蕤突然站起来,“祖父,我必须去查查萧若水!彻头彻尾地查查!”
“彻头彻尾地查?”
楼伯赟一愣,“丫头,你太着急了,……不一定好查的!”
楼伯赟派军师徐宏去查过,得到的消息,并不比他们知道的更多。
“有一人,我给忘了!”
玉蕤朝祖父鞠躬,就急急往外走,“我得问问,这些年,萧若水与什么人来往!”
“丫头,能问到么?”看她急促往外走,楼伯赟不禁摇头,
该问的,都问过;
该查的,也查过;
当年事,与现在的,怎可能扯一块?
楼伯赟关注,朝堂上心怀叵测之人,至于坑害孙女的人,过去太久了,恐怕是不好查了!
……
玉蕤等不及坐车了,她除了漱瀚斋,来到马肆牵出一匹马来,飞身而上,朝熙蕤堂飞奔。
到了熙蕤堂,她翻身下马。
不等众人上前来,她大声问,“柳师兄在不在?”
“柳师兄?!”
见当家姑娘风风火火而来,小二不觉惊愕,“当家姑娘问,柳大管家?”
当家姑娘今日的行装,没有平日气定神闲的优雅,一点不像那个温文尔雅的小姐!
“是!”
玉蕤意识到自己的急躁,她定了定神,笑道,“柳大管家在哪?”
小二回道,“回当家姑娘话,大管家在后院账房呢。”
“嗯,”
玉蕤转身,急急朝后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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