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他也是就被气到了。
“稍安勿躁,”玉蕤深深吸了一口气,“不急,再等一等。”
“姐,我真想将那胡说八道的,狠狠揍一顿!”楼霑黑着脸,紧紧捏着拳头。
“霑弟,”玉蕤伸手盖上他紧握的拳头,声音压得极低,“小不忍,则乱大谋。”
“嗯,”楼霑拼命吸了一大口气,很是愤愤不平,“他奶奶的……简直欺人太甚!”
“这些看热闹的人,不嫌事儿大。”玉蕤眼睛对着他的眼睛,“你若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任性妄为,就是害了皎皎!”
“唔,”
楼霑极其艰难地答应一声,“我懂!”
玉蕤温柔地捏着揉搓着他手的,将他捏紧的拳头掰开,柔声道,“这个时,任何过激的话语、行为,对我们都不利。”
楼霑脸色好转,表情恢复了平静,玉蕤才松开手。
这时候,台上的说书人已讲完了故事,收起了三弦琴下了台。
说书人一转身,就进了后院。
“走,跟上他。”
玉蕤低声下了令,虞方与楼霑悄悄跟上。
说书人在后院换了身衣服,从后门迈步走出,只一会儿,他就来到了大街上。
玉蕤走出来,已经看不到说书人的身影。
“这……这该如何是好?”楼霑心急如焚,“他会不会就此逃走?”
“少爷别担心,这人,兄弟们已经盯了好几天了。”虞方笑道,“暗卫兄弟们看到他,必然是跟上的。”
“哦,这就好!”听他这样说,楼霑放下心来。
“这地,人多嘴杂的,我们先回府,”玉蕤望一眼楼霑,又望一眼虞方,“我们先回,有消息,立刻来报。”
“诺!”
虞方将他们姐弟送上马车,是去办他的事。
“这些人如此扑风捉影,真是太闲!”
“人嘴两块肉,上下一嘚啵,随意就说了,”玉蕤蹙眉,“流言中伤,害人不浅!这,其实是针对太子,皎皎是无辜中枪。太子府危机解除后,咱们才能松懈!”
“嗯,是这么说,……人人都有一张嘴,你管不了人家……”楼霑道,“控制谣言,不知能起出多大作用。要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得去问问,当日东宫当值的人,谁送的回礼,有多少人接触过,……最好,是能去一趟太子东宫。”
“嗯,孺子可教也!”玉蕤严肃地点头,正色道,“姐姐先带你去个地方,好好吃饭,换上夜行衣,等到天黑以后,我们夜趟太子府!”
“……夜……夜探太子府?”
楼霑一惊,他八成被这个姐姐算计了!
好歹是姐弟,有这样便宜使唤弟弟的?
楼霑脸一垮,很是不情愿。
“怎么,不敢去么?”玉蕤瞥他一眼,故意激他,“还入过军营的,就这点胆子?”
太子府有一处暗道直通府外。从暗道走,他们可以避开禁军守卫,大大方方地进入太子府。
她不是不敢独自去,她与玉皎是孪生姐妹,怕太子府的守卫,太子身边的人看到,关键时候,楼霑可以引开众人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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