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转身欲走。
“公子,且慢!”
翟牧急忙说道,“公子为人仗义,有侠义心肠,……本王能否邀请您入内,一起喝喝茶、畅谈片刻?”
翟牧伸出右手,脸上满是诚意。
“这……好吧!”他热心相邀,宁驰没法拒绝。
翟牧领他进去书房,两人对坐。
“驰公子的事,……本王略略有些了解,公子来此投奔齐王和斐景升,难展抱负,公子很是为难吧!”
翟牧一语双关,宁驰未置可否,笑道,“殿下的话,在下不懂,在下在这,不知有多开心,……殿下看不到罢了!”
“您在大雍,曾是十万禁军统领,何其威风!你来在这,也是好几月了,没混得一官半职,……”翟牧说话一针见血,“齐王心胸狭隘,容不得比他强的人。你与郑国公虽有父子之名分,现在还有多少情义在?”
“殿下不过看在外表,”宁驰内心苦笑连连,自嘲道,“谁叫咱不识时务,在大雍选错了依附之人?怨不得别人,只怪自己运气不好!”
“并非运气不好,难展抱负,为何不换一处地方,非要在一棵藤上吊死?”翟牧眼眸濯濯,直直盯着斐驰。
“殿下……此话何意?”
“公子可否想过,去我大雍一展抱负?”
翟牧勾唇,高深莫测地朝他笑笑,“本王乃狄戎太子,不似大雍太子只有虚名,本王手中掌控军队二十万不止,户部大权及边关商贸皆在本王手,……公子若肯去狄戎,他日登基,定不负卿!”
翟牧想邀请他入狄戎,向他抛出了橄榄枝。
宁驰心里一震。
翟牧话语不多,心有大志,假以时日,极可能成为狄戎一代明君。
“殿下相邀,宁驰受宠若惊,但,在下有该做的事未了,”宁驰默了默,镇定自若,“齐王再懦弱,他总会有要用人的时候,宁某不信,自己会这样蹉跎一生!”
“宁驰,你不要这样婉拒我!”
翟牧又道,“你一而再地救清宁郡主,难道不是因为心中爱慕于她?可,你一无权二无靠山,拿什么去娶?……但你若肯去狄戎,本王一定保你荣华富贵,定能有与清宁郡主匹配的身份。你想揽美人在怀,完全没问题的!”
“殿下难道不是爱慕郡主?”
宁驰墨眸一凛,眼眸沁寒如水,“清宁郡主,不是一样东西,可以由着别人挑选的!清宁郡主,也不是你狄戎郡主!她看上谁,爱上谁,想嫁给谁,……她自己应该做得了主!殿下,恐怕是做不了她的主吧!”
嘿嘿,这话对头!
听得此言,翟牧脸上一尬,微微皱紧了眉头,“宁驰,你忒没趣!本王是诚心邀约你,不过是打个比方,你非得如此说!你,是不想接受本王的好意了?”
拿谁打比方不好,非得拿清宁郡主!
宁驰很不高兴。
“多谢殿下眷顾,殿下瞧得起,宁某感激不尽!”
宁驰不亢不卑,拱手谢道,“宁驰生于厮,长于厮,故土难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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