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廉闷声道“我知道。”
“知道为什么吗?”
飞廉摇头。
石矶道“你很像我一个故人。”
飞廉松了一口气,又有些失落。
“因为这城里能称道友的人很少,而你又是第一个被我认可的道友。”
“认可?”飞廉茫然。
石矶举酒敬道“死则死矣!那时的飞廉高冠巍峨,大袖飘摇,洒脱之极!知道我那时说了什么吗?”
飞廉脸微红道“什么?”
“吾道不孤!”
“但是……我令你失望了。”
“不!”石矶摇头“吾道不孤,那时的飞廉一直都在,不过不敢出来而已,我知道!”
飞廉莫名感动,眼圈发热。
“不要愧疚,妲己,黑我能用她,白,我同样能用她。”
“至于伯邑考,确实是可惜了,他的琴我听过,是个品性高洁的孩子,不过焉知非福!”
“至于姬昌,有天命在身,我能阻他一时,却不能阻他一世,比干死,姬昌活,文运归周,武运我却不会让!这也是我派魔家四个小崽子去北海助战的考虑,若依天意,闻仲现在还陷在北海,若顺天意,我也不会这么早成就琴师业位,但闻仲回来了,我也成就了琴师业位,谁又能说这不是天意?”
石矶笑问“现在你再看,我们失去了什么?”
飞廉眨巴眼睛,怎么感觉啥都没失,反而赚了!
飞廉又糊涂了。
石矶道“这就是下棋,你落一子,也要容别人也落一子,你布一局,也要容别人破局,不要想那种子子无错,步步皆赢的局面,我下不出来,天也下不出来,该舍则舍,该取则取,该让则让,该争则争!一时胜负不是结果,不到最后,谁能定输赢?天吗?”
最后两个字极尽嘲讽意味。
飞廉点了点头,表示受教了,其实道理他都明白,但遇事他第一个反应就是逃避,跑!
天性如此,他也很无奈!
不被逼到绝路,他是不会拼命的。
“那妲己?还有那孩子?”
石矶抬头看了看天道“三天后是个好日子,我要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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