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天,沈奴一直有意避开陆清臣。
她也摸清了那个男人的起居规律,早上八点走,晚上十点之后回来,只要这个时间段她不出房门,就碰不着他。
有时候他也不回来住。
假期的倒数第二天,下午两点接到傅蜜电话“逛街啊。”
当时她正做题做得头昏脑涨,就没拒绝。
两点四十,两人在西单汇合。
一直逛到六点多,才找了家餐厅吃饭,傅蜜想吃酸菜鱼,于是找了家专门做酸菜鱼的。
挑了条龙利鱼,傅蜜拉着沈奴坐到最里面,跟她说起最近听来的八卦,“沈琼琚要领养小孩,这事你知道吗?”
沈奴烫碗筷的动作一顿,抬眼看过去“你听谁说的?”
“我婶婶啊。”傅蜜说,“我婶婶手底下不是管着十几家孤儿院吗?沈夫人托她帮忙物色三岁以内聪明健康的男孩子。”
“其实我不明白这样的婚姻有什么意义,孩子又不是自己的,说不定哪天就撒手人寰,留下一个不是亲生的孩子在丈夫家,等丈夫再婚生子,那孩子的身份多尴尬。”
怎么会没有意义。
沈家需要一个继承人,有血缘的得不到,那就退而求其次,领养个没血缘的,至少名义上是沈家的孩子。
至于陆云谏那边为什么同意,也无外乎一个‘利’字,为了顺理成章得到沈家企业。
豪门世家里的关系,冷血而充满算计。
不由得,沈奴想到姐姐结婚前的一段日子,总是偷偷躲起来哭,她是不想嫁的,可又违背不了一个愿意为她剃发的母亲。
沈奴记得很清楚,刚来沈家的时候,那个备受宠爱的姐姐因化疗而掉光了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