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澜庭感觉自己要死了,不是疼死的,而是被她折磨死的,手抖成那样,估计都不知道自己摸到了什么地方,居然也敢大着胆子揽瓷器活!
真是个胆大包天的丫头!
感觉到那双柔弱无骨的小手在那里动来动去,上药上的人心慌气短,眼看着就要窒息了。
他双眼紧闭,双手攥紧,极力地隐忍着,却还是在她不小心碰到的时候,发出一声低吟,有些疼痛,又夹杂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舒爽。
要死了。
贺澜庭心里叹息一声,越发把眼睛闭紧,假装是金大在上药,忍一忍就过去了。
陈琇蓁同样满是煎熬,终于抹完药膏的时候,已经浸出满头的汗,站直身体,长舒一口气。
不过是上个药,感觉比洗衣服做饭还难,像她这种娇小姐,自小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何曾做过那种重活,可如今过了许久,都已经慢慢习惯了。
她突然发现,只要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就算是吃苦,也是幸福的。
陈琇蓁晃晃脑袋,把乱七八糟的想法摇去,又手忙脚乱地给他穿裤子。
她费力地抱着他,视线规规矩矩地看向一旁,只摸索着把裤子拎上去,等到一切尘埃落定时,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看都不看他一眼,兔子一般窜了出去。
“药、药上完了,你先躺着,我、我先去看看饭好了没。”
话音落,脚步如飞,跑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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