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你的心情,我也曾看着自己在乎的人死在自己面前,看着他们被东境收割性命,就像是收割秋田里的麦子,那种看着亲人死去的痛苦,我感同身受,但你放心,我会让你死在他前面,这大抵是唯一让我能够表达些许歉意的办法。”
南先生这样说着另一只手忽的朝着魏来张开,魏来的身子一颤,他顿时觉察到自己体内的劫灵之力开始愈发剧烈的暴动,他们就像是沸腾的水一般要把魏来身体中的一切融化。
那样剧痛让魏来几乎昏厥,他凭着最后一丝清明,咬紧牙关问道:“阁下的亲人被东境所害,你却将怒火倾泻在北境百姓身上,所作所为与东境又有什么区别?”
这本是魏来死期将至时发出的责问,但这话却像是戳中了那位南先生的痛楚一般。
他忽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眸看向魏来,言道:“我用过很长的时间去想,怎么才能战胜东境。”
“但东境很强,远不是你能想象的那种强大,我想了很久,终于想明白了,想要对付东境就只能成为东境。这是没有选择的选择,你现在不懂,以后也没有机会懂了。”
“但我会记住,记住每个死在我手上的人,若是你们在天有灵,待到我打败的东境的那一天,你们会明白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南先生这样收吧,那方才松开的手,再次握紧,那股仿若要将魏来吞噬的剧痛再次将魏来萦绕。
魏来从这南先生的话中似乎听到了许多东西,但他却来不及细想这其中就里。
那股剧痛感仿佛就要将他撕裂,被这样的感受困扰着的魏来神志开始模糊,死亡第一次离他如此之近,他甚至想不到半点能预知对抗的办法,而者之间那巨大得宛如天堑的鸿沟让魏来生出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可就在这时,他背后那头同样被劫灵所控制的阴龙忽然嘴里发出一声仰天长啸。
无数魂魄忽然从那阴龙体内遁出,来到了魏来的身前,他们一个接着一个的伸出手召唤出体内的阴气,试图用这股力量对抗南先生所唤出的劫灵之力。
但劫灵之力是甚至超脱于东境上神之力的可怕力量,他们体内的阴气又如何能是此物的对手。只是稍稍接触他们所唤出的阴气便被那股力量所击散,眼看着那股劫灵之力就要轰击在他们得身上。
而他们得出手也让魏来得到了些许喘息之机,但魏来却并没有想着趁着这个机会尝试逃出生天,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催动起了体内的阴龙,将那劫灵的内核本源运转,将那些眼看着就要轰击在虞家十万阴魂身上的劫灵之力吸纳了过来。
这样的做法虽然救下了那些阴魂的性命,但也让本就被劫灵之力折磨得苦不堪言的魏来体内的剧痛又加剧了数倍,他发出一声哀嚎,身子再次重重倒地。
“恩公!”那些阴魂们见状纷纷发出一声高呼。
“快走!”魏来却低着头如此言道,他的双目充血,手臂上的青筋暴起,显然已经陷入了奔溃的边缘。
“恩公数次救我等脱离苦海!我虞家人岂能坐视不理!恩公就由我们来拦住此人,你快些逃命!”虞家阴魂为首的虞圭章如此言道,神情肃然。
魏来闻言苦笑,他当然不想死,但眼前之人所展现出来的实力何其强大,不是单单牺牲谁就可以救下谁的问题。
而就在魏来想着如何说服眼前这些阴魂不要白白送上一挑性命的时候,那位南先生听闻了双方的对话,目光落在了那些阴魂身上,他的身子一颤,语气忽然古怪了起来。
“是……”
“是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