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吴辽的看法,赵敬土也点头称是,“而且万一是那个女同志拿着刀子想自杀,场长去抢女同志的刀子,最后不小心误伤。这也是有可能的。”
“若是这样,那就不会出现你敢杀我这话。互相抢刀子被误伤,哪里有什么你敢杀我的说法。这讲不通。”阮希浩说道。
“那……”吴辽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大家把现场保护好,把两位同志的遗体保护好。我们马上派人去沈阳把公安的刑侦和法医请来,让他们勘察现场,检验尸体。”阮希浩给了答案。
“让公安介入咱们军队的事情?”赵敬土完全没想到阮希浩居然拿出这样的解决办法。
“咱们军队在这方面不如公安,我们只是申请公安协助办案。”阮希浩解释道。解释完之后,他沉吟了片刻之后继续说道,“这件事若是普通的误伤那就好了。若不是误伤,这件事就大了。你们两位先做好心理准备。我现在已经有点不乐观。还有,这几天加强安全措施,谁都不许离开农场。”
见阮希浩居然下了这样的命令,吴辽和赵敬土都呆住了。
两天后,沈阳刑侦与法医乘火车赶到了农场。刑侦同志进行勘察与问询,法医则对尸体和凶器进行检查。当天晚上,两组人马拿出了他们最初的判断。“这位男同志是被人先一刀刺入小腹,没有当时死亡。凶手从后面勒住他脖子,使他窒息昏迷,最后失血过多而死。女同志则是一刀毙命,伤口都在正面,说明他们都是从正面遭受的袭击。”
吴辽没说话,他只是眯缝着眼睛,紧绷着嘴唇,从脸颊上肌肉鼓起的程度来看,吴辽的牙齿咬的紧紧的。
“会不会是他们在抢夺刀子的时候误伤了?”赵敬土问。他的语气与其说是质疑,还不如说是一种期待。
“这两刀都用了很大力气,这两人身上都没有防御伤,所以不可能是争夺刀子的时候发生的误伤。”法医说道。
没等赵敬土的情绪跌倒谷底,法医继续说道:“而且刺中两人的还不是一把刀,是两把。刺中男同志的刀磨得很锋利,刀刃卡在这位男同志的肋骨上,崩了一个小缺口。我仔细检查了刺中女同志的那把刀,因为那把刀据说在发现的时候还是留在女同志身上的。那把刀的刀刃上没有任何崩缺。所以我能确定,杀死两人的是两把刀。现场也没有找到第二把刀的痕迹。所以我可以完全确定,杀死男同志的那把刀不是误伤的。”
法医所说的内容最初把赵敬土打击的不轻,等到最后证据显示完全不存在误伤的可能之后,赵敬土暴怒的站起身来,“奶奶的!把保卫科科长给我找来!这王八蛋竟然骗我,肯定是他干的!”
然而农场上下一通找,保卫科科长不见了。最后确定的消息是,保卫科科长在傍晚时分出去巡视后,就再也没人见到他。
农场随即开始搜索,第二天中午,发现保卫科科长在一片树林里面上吊了。他脚下用石头压了一份血书,上面用血歪歪斜斜的写了一行字“我有罪,人是我杀的,请不要把我所做的告诉我家人!”
两天后,农场书记周成康正在写检查,门外突然冲进来几名战士把他给制住。跟在后面进来的是阮希浩、吴辽、赵敬土。
“周成康,你的军用匕首让我们检查一下。”阮希浩说道。
武装带就在周成康的衣架上挂着,法医也已经过来取下了匕首,匕首磨的相当锋利,刀刃上的那个缺口显得非常醒目。把一块小碎片凑上去,两块非常好的合在一起。
等到了法医的明确确认之后,阮希浩板着脸说道:“带走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