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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张瑞的疑惑,杨修给出了详细解释说道“司马公不慕荣华,曾言昔伯成耦耕,不慕诸侯之荣;原宪桑枢,不易有官之宅。何有坐则华屋,行则肥马,侍女数十,然后为奇?虽有窃秦之爵,千驷之富,不足贵也!”
“据某所知,司马公如今躬耕于田亩,治田百亩,蓄彘三头,鸡十余,亲采桑叶以养蚕。凡此种种蓄养垦殖,种桑养蚕皆主公治下鼓励之行,司马公足以自持,凭己供养全家,乃移居于主公治下。”
关于躬耕于田亩,历史上不乏记载。最出名的当然是诸葛亮的出师表里面,诸葛丞相曾言自己躬耕于南体情况可能存疑,但司马徽的躬耕田亩记载的实在是太详细了。
庞统年轻时声名不显,闻司马徽之名不远两千里前往拜见,正逢司马徽在桑树上采桑叶。于是庞统出言讥讽“吾闻丈夫处世,当带金佩紫,焉有屈洪流之量,而执丝妇之事?”
司马徽采桑树上与其交谈,不分昼夜。司马徽由是惊奇庞统之才,称庞统为南州名士之首。庞统自此闻名天下。
刘表之子刘琮拜访司马徽,适逢司马徽躬耕于田亩之中,随从便问“司马君在耶?”司马徽答“我是也。”随从见徽衣装简陋,骂“死庸。将军诸郎欲求见司马君,汝何家田奴,而自称是耶!”司马徽只好回家,梳好头,带好头巾,穿好上衣后再来见刘琮。
随从看见司马徽还是原来的老翁,惊恐地告诉刘琮。刘琮起身向司马徽叩头,并向司马徽道歉。
此外还有推猪与人、临蚕借簇等诸多关于养猪、养蚕的典故。
这无疑是一位真正亲自参与耕作蓄养的名士,完美演绎了何为且耕且读。
对方不好美宅、肥马,不慕荣华、侍女,着实令人敬佩。
尤其身为男人,竟然不好女色,仅这一点,就足以令张瑞惊为天人。
张瑞吩咐道“以孤名义赠其油一瓮,肉十斤,粮一石。再赠与书籍百册。询问其是否有意入长安学院教书育人。”
谈到书籍,张瑞转而问道“如今雕版印刷术见效如何?”
杨修答道“遵主公之意,官府首印《孝经》、《春秋》、《九章算术》、《梳律》、《武经总要》五书,各已制书上万册。以一书十钱之价出售,得钱四十余万。”
上万册,听起来不少,张瑞却并不满意。
自己治下百姓四十余万户,想令家家户户皆有藏书,还需要数年才能竟全功。
张瑞便吩咐道“印刷之术,事关文教大业,造福诸夏千古,无需吝啬。令科学院增加人手,加印书籍。在普及所定五书之后,有关数算书籍,皆雕版印刷,其他学派经典《商君书》、《道德经》亦广而印制。孤之所愿,百家争鸣,文明璀璨!”
“诺!”
随后二人又将话题谈回贤才,杨修说道“除黄汉升之外,尚有一位贤才亦为主公所征,乃是辽东人公孙度。”
张瑞倒吸一口冷气,还真一封信将公孙度征辟到关中了?那辽东怎么办?
没有公孙度镇守辽东,东征高句骊,西征乌丸,威震海外,帝国北疆怕不是要一片糜烂?
张瑞再次感受到自己对汉末局势产生的巨大蝴蝶效应。
历史有其巨大的惯性,也有其偶然之处。都说时势造英雄,但在公孙度身上却不尽然。这位诸侯硬是演绎成了英雄造时势。换一位辽东太守,未必便有公孙度的胆气,割据一方,东征西讨,使辽东变成一片乱世净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