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汝可问对人矣!那滋味咋说?就是……”
“快说呀……”
“快说,快说,张胡子,莫要卖关子!”
“急什么!容某想想咋么形容……就像鸡子……鸡子吃过吧?那剥掉壳,就像脱衣服,汝剥开一块,就像脱掉一件,露出什么?那叫一个白,一个滑……”
“别说了,改日再说!”
“让他说,为什么不让说?”有人咽着唾沫焦急的反驳道。
“屯……屯长……”
听着张胡子结结巴巴的话语,所有人立即一跃而起,身躯站的笔直。
走到众人中间的年轻屯长,身躯挺拔,玉树临风,正是被谪贬的裴俭。
能这么快从一名府兵一路升到屯长之位,裴俭在战场上的表现可一点也不像他外表那么斯文清秀。
每战皆斩首数级的恐怖战绩,与冷酷血腥风格,使整个屯内所有老兵都对其敬畏钦佩。
偏偏这么血腥的人,平时说话又温文尔雅,这格外凸显话语中的杀气“某知晓汝等皆思念故乡妻女。中枢已经昭示,打完凉州一战,便休养生息,让汝等归家安享一年太平。”
“在归家之前,汝等可愿再立功勋,带一份丰厚赏赐回去,给妻儿子女丰衣增食?”
“愿之!”所有人大吼一声。
“穿戴甲胄,由吾等去彻底结束凉州战事!”
随着士卒们列阵整齐,汇聚成军,依次走出陇山防线。
队列中的士卒偷偷拽了拽张胡子的衣袖,问道“张胡子,汝从军五年了,可能看出如今到底有多少人参战?”
张胡子环视了一眼四面八方无边无际的旌旗,咽了口唾沫,说道“仅某能看见的校尉部旌旗就有十几面,而在远处还有密密麻麻的旌旗甲胄,怕是整个陇山防线大军皆已出动。”
“乖乖类。整个陇山防线全军出动,那不得光照山河?”
“让汝平日里好好读书,汝却就知道想女人。那是光照日月,气壮山河!”
张胡子引用的军中豪言壮语十分贴切,当视线拉高,从云端向下望去。
只见一个个严整雄壮的钢铁方阵排列整齐,在宽广的平原上布成一条笔直的钢墙铁壁长达十数里,徐徐如林的向前方推进。行进间,旌旗甲胄,光照天地。
在钢铁方阵后方,一队队的士卒牵马而行,每名坚毅的士卒都一脸肃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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