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允无力的摇了摇头,说道“此事难矣。奉先以为,相国一旦知晓汝曾与其内眷巫山,能饶过汝否?”
想到自己给董卓带了那么大一顶绿帽子,吕布惊颤,坚定的摇头,说道“若相国知晓,某其无葬身之地矣。”
王允又说道“一旦有一丝风声流传,以相国性情,必然酷刑审讯。奉先以为貂蝉能抵住酷刑,不招待奉先事迹否?”
吕布绝望的问道“若如此,某岂不是必死无疑?”
王允宽慰道“亦并非必死无疑。若奉先只与貂蝉私会过一两次,应该无人能发现,传不出流言蜚语。”
吕布无力的瘫坐回席位。王允嘴角微微上扬,早已笃定年轻气盛,精力充沛的吕布绝不可能只与貂蝉私通一两回。
果然吕布低着头,语气悲凉的回道“某与貂蝉幽会过多次,难保绝没有人看见。”
王允终于露出杀招,说道“董贼如此残暴,使官员、百姓皆人不聊生。某与司隶校尉黄琬、尚书杨瓒密谋诛之。奉先何不与吾等并力,既匡扶大汉社稷,又能保得自身周全,还能与貂蝉长久相好。”
吕布面色犹豫,问道“如父子何?”
王允义正言辞,说道“君自姓吕,本非骨肉。今忧死尚且不暇,何谓父子?掷戟之时,岂有父子情邪!”
吕布遂下定决心,问道“司徒欲如何诛此国贼?”
王允语气肃杀,说道“陛下大病初愈,将会群臣于未央宫。尚书杨瓒将自书诏以授君,彼时由君奉诏讨贼。”
“董贼以君屯卫周匝,扞卫前后。由君骤然发难,董贼仓促间反应不及,必定授首。”
吕布踌躇了片刻,脸上杀意逐渐凛然,重重拱手,说道“愿助司徒除此国贼!”
四月,丁巳。
皇帝会群臣于未央宫。
董卓清晨便换上朝服,打算前往宫中赴宴。
但刚骑上坐骑,战马便忽然栽倒,摔了董卓一身泥泞污秽。
董卓母亲劝道“马失前蹄,不宜出行。莫如便不去宫中。”
董卓亦有此想。一旁侍卫的吕布开口说道“此乃义父威严日重,即便骏马亦难承载之故。”
董卓随即大为宽慰,说道“某威震天下,神人共惧。其因区区凶兆,便有所畏惧?传出去,某因凶兆而不敢出门,宫中群獠,不知要怎样欢庆取笑。”
“容某更换朝服,乘车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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