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四散逃窜的西凉军士卒,张瑞舒了口气,身心轻松的坐回胡牀上。
赵云笑着劝道:“太尉适才刚说过要运动一下手脚。”
“什么运动手脚!回营!吃火锅去!”张瑞拔起身后利剑就转身向营中走去。
法正问道:“对岸百姓如何处置?”
张瑞挥了挥手,说道:“西凉军已经溃散,不用担忧被半渡而击之,就算划独木舟,也能把这十万大军运过去!”
“万胜!”
“万胜!”
冰层上无数军人兴奋的振臂高呼。
很快大军就主动凿碎了通往对岸的冰层,无数扁舟被扔进了碎冰中间,然后以绳索捆在了一起,虽然依然摇晃,但已经可以在上方架设木板与铁索。
南岸的百姓配合着军人将铁索钉在地面上,耗时一夜,总算成功架设出一条勉强能行人的浮桥。
而张瑞此时已经裹着被子坐在了大营床榻上,吸溜着两条长长的鼻涕。
在其身前已经摆下了一条低矮桌案,桌案中间是热气腾腾的火锅。
张瑞端着碗筷,对赵云说道:“子龙也陪孤在冰面上站了三个多时辰,一起坐下吃顿火锅吧。”
赵云看了一眼张瑞流淌的鼻涕,连忙摆手拒绝道:“云怎敢与太尉同席。适才想起,营中布防还未巡视。某这便去监察一番。”
张瑞说道:“营中无数参军、将校,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坐下,一起吃顿火锅热热身体,别染上风寒!”
赵云无奈坐到了张瑞面前,看着张瑞鼻涕已经快要流到筷子上,只感觉头皮发麻。自己就算不吃这顿火锅也不会患病,倒是太尉,哪怕滚烫的食物下腹,怕是一场风寒也不可避免。
谢玄端过来一碗姜汤,对张瑞劝道:“太尉,不如先将这碗姜汤喝了,再吃火锅?”
张瑞摆了摆手,说道:“喝了这么一大碗姜汤,哪还有肚子吃肉!多丢点姜片到火锅底汤中就行了!”
似乎已经猜到张瑞会如此说,谢玄放下姜汤就从身后取出一个比他脑袋还大的完整生姜。
抽出一把匕首,就要为张瑞现切到火锅当中。
张瑞被惊得目瞪口呆,连忙拉住谢玄,问道:“汝这是干嘛?汝要把这生姜全切碎丢里面?”
谢玄咧嘴一笑,说道:“那不能,太尉。这铜锅最多能装下这生姜一半。”
张瑞这才坐回床上,舒了口气,原来只要一半就能把火锅装满,吓死了,还以为他要把整个生姜都切碎丢进去。
嗯?
……
装满?
似乎哪里不对!
可是张瑞来不及细想,又连忙拉住谢玄,问道:“汝这匕首没杀过人吧?”
“太尉放心,这是某刚从军医那里取来的崭新匕首,烈酒擦拭过,绝无半点污秽!”谢玄刀刃纷飞,头也不抬的回道。
等张瑞回过神,再看锅中,姜片已堆积如山,甚至高出了铜锅边缘,迟疑着问道:“汝管这叫火锅?”
谢玄拍了拍胸脯,坚定无比的说道:“某以军医性命发誓,这是其新发明之生姜火锅。”
“为什么以军医性命发誓,而不以汝性命发誓?”
“哈哈,这只是细枝末节,并不影响誓言内容,无关紧要,无关紧要,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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