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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张瑞之前总结的，影响农业生产水平的几大要素，钢铁农具、曲辕犁、灌溉设施和高产作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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灌钢法与水利锻造大大提升了钢铁产能，使农具产出倍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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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郡国，钢铁农具之多，无有能超过太原、河东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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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辕犁亦被科学院造出，只等大量生产从而售与百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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汾河、黄河流经两郡，官府年年兴建大量水利设施，马钧又发明了龙骨水车，使取水更加便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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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影响，足以使生产力水平提升数百年。亩产量从一石半提升至两石以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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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化肥、土豆、玉米等作物，想达到亩产量六七石是绝无可能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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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唯一剩下可以提升的就是选种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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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如今世人的主食为粟，即小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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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其重要地位，粟米被称为五谷之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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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麦虽然也有种植，但始终不是主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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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推广小麦这方面，张瑞还是要感谢一番汉灵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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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康居、氏人、安息人等西域胡人不断内迁，西域的生活习俗诸如食胡饼之俗就传入中土，引发诸夏苗裔的仿制。《续汉书》记载：“汉灵帝好胡饼，京师皆食胡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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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京师的流行，当初南部郡县豪强皆反时，联营中的豪强便曾经以此为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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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胡饼便是以小麦粉制作而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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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昏聩的皇帝，在阴差阳错下也算推动了小麦成为主食的进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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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下关中平原和京畿地区的农夫都对种植小麦颇有心得，而且民间也出现了磨面的器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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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磨盘十分容易制作，科学院的教习与墨家学了连复杂的水碓都能制作出来，水力、畜力磨盘自然是轻而易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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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方面张瑞不太担忧，关键是如何推进种小麦的习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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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小麦在亩产量、抗旱性与口感方面都强于粟米，后世逐渐取代粟米成为诸夏的主食之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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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种粟才是当下百姓的习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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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瑞便是下定决心要将这种习俗扭转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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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米的亩产量只能达到两石多点，小麦却能轻松达到三石。灌溉便利，照料精良，四石也不是不可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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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小麦更加耐旱，更能抵抗汉末这天灾不断的恶劣气候。</p>
这么多优点，而且后世种植上千年，张瑞没理由还放任百姓继续种粟米这种将来被开除在五谷之外的作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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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推动这项移风易俗，官府首先要对小麦有足够的认知，总结出各种种植小麦的经验，才能派出劝农官指导百姓种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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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最好是有成功案例在前，让百姓看到种小麦的丰厚回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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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识传承是诸夏苗裔雄霸东方的一项重要原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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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科学院内，收录了大量的藏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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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搜寻冬小麦相关经验方面，科学院教习很快便找到了历史记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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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传·成公十年》:“六月丙午，晋侯欲麦，使甸人献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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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侯欲在六月收麦，那说明小麦在冬季便已下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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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经·卫风·硕鼠》:“硕鼠硕鼠，无食我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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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明三晋大地的确有种麦传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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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阳正是赵国龙兴之地。当初韩赵魏三家分晋，种麦的习俗必然也在太原有所流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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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科学院立即通知太原十八县田曹有司网罗民间善种冬小麦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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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得百姓千余户。尽迁其于大陵县汾水之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