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在最前面的锰晶牛已经掉下了山崖,少年单手扒开散乱在前的头发,眼见着自己凌空的双脚也要跟着锰晶牛一起飞出去了,絮絮叨叨地哀叫“我的遗书还没写呢,他们怎么知道我的私房钱谁来继承啊——”
司马冷尘咬着牙,伸出手臂,将灵气凝聚在手臂上,化成方天画戟,直插地表,那双冷峻的眼睛看了看少年尖叫的背影,眉心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此人来路不明,救,还是不救?
很快,他下定了决心,伸出另一只手,将少年拉向自己身边,以方天画戟为主心,抱着她旋转了一圈,冲力让战戟逐渐偏离主心,在离悬崖边只差毫厘的时候,停了下来。
而崩腾的锰晶牛群只能随波逐流,盲目地冲向前方,跌落漆黑的深渊之中。
厚实的胸膛还贴着她的耳侧,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平实地传进她的耳蜗,男子怀中的少年低着眸,感叹此人不但武艺高强,而且,还有临危不乱的坚毅,最重要的是,一颗愿意救人的心。
司马冷尘低眸看了看怀中人,一向脸盲的他,只觉怀里的少年十分慌张,像只受惊的小动物似的。
他刻意板起脸,严肃地问道“你到底是谁?”
“我我我…我…”
少年抬起头,口吃了半天,都说不完整一句话,涨红的脸蛋,就像个娇羞的小娘子。
“你口吃?”司马冷尘不耐烦地说道。
“不,不不不是,将士你好生威武,谢谢…谢你救了我。”她羞涩地看向别处,两只食指来回打圈,正想继续说些什么的时候,肩膀上的大手突然一松,害得她整个人失去平衡扑倒在平地上。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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