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问!”游水零狠狠地瞪着宫门,咬牙切齿地说道“为了不让主帅等,我特意早些过来,让宫中侍卫进去通报,都三回了,一点消息都没有,就让我们站在雨中干等,他一声号令,我们三十万的兄弟出去,十几万的兄弟回来,陛下他,真的记得我们吗?记得我们死去的纵灵兵吗?”
“别说了。”恭文昊搭了搭少年的肩膀,用眼色示意他顾忌一下司马冷尘。
“可是…要是陛下记得的话,他就不会这样对主帅,对我们了,这件事的起因,原本就是太子的错,原本…我们可以不用牺牲,不用打仗。”
少年无力地跪坐在湿冷的石板上,痛哭流涕。
那双灰白的眸子微微垂下,看着少年,厚重的大手覆上游水零的头顶,声音深沉地说道“阿零,我们司马家世代守护咏璃的皇族,这就是军命。”
少年怔了怔,眼泪满溢于眼眶,半响,他抬起袖子,擦了擦眼睛,重新站了起来,和司马冷尘并肩站立着。
期间,众多朝臣撑伞经过,也并未有人上前搭话,纵使平日多有赞颂,讽刺的是,此时甚至不愿多看他们一眼。
这一幕,正巧被宫墙上的某人目睹,对方撑着伞看着底下淋雨的三人,冷漠地说道“这就是不识好歹的下场,司马家居然以为父王会为了他们打赢一场胜仗便高看他们一眼,失宠的臣子就和累死在路边的蚂蚁一样,不仅同类看不起,后面要争着替补位置的蚂蚁,要多少有多少。”
狂风就像这番冰冷的话一样,将一把撑开的纸伞吹落了宫墙,飘落在司马冷尘的眼前,这场无情而冷漠的雨下了很久,直到傍晚,有内侍出了宫门,向三人禀报了陛下的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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