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就怪那家伙射的太准,让比斯曼根本就不能忽略他的存在,不得已才把他杀掉了。
当然,或许有人会问,这四周乌起码黑的,比斯曼怎么知道人在哪了。况且,人家‘弓弩手’又不是傻子,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的游击箴言总该记得吧,这样根本就没法找到他本人啊,更不说杀他了。
同样的原理,怪就怪这个家伙射的太准了,一箭连着一箭,比斯曼想不发现他都难。所以,有的时候,你的技术好,也是个错误。
在灯光亮起的一瞬间,比斯曼和王敏肩并肩的站着,高挑消瘦的身材让两人看起来异常美型。
这个时候的后院看起来已经一片狼藉,花园和长椅被人践踏的不成样子。有人死掉了,有人被打伤了,有人被腰斩了,干净的地面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无端端给人一种恐惧的感觉。
颜治站在楼层的边缘,冷着脸沉默的看下去,白炽灯的光芒照射在他的脸上,让人看起来异常苍白。
斯曼抬起头来,微笑着望过来,表情分不清是欣喜还是嘲弄。他将左手拇指和食指比划成手枪的姿势,抬起来,对准了颜治脑袋的方向。
“蹦!”
他用嘴巴无声的为自己的动作配着音,嘴型夸张的撅成一个O字型。
……
……
……
……
“不要再玩了,动手吧。”
“现在就要杀掉吗,总觉得有点遗憾呢。”
“时间差不多了,再拖下去警察就要来了。”
“说的也是呢。”
“剩下的六只老鼠……”
“杀掉便是。”
“好主意。”
接下来,展现在颜家人眼前的,是这样的一副图画。
困兽犹斗的保镖,闲庭信步的进攻者和挂在他们脸上诡异宁和的舒缓表情,这三者在纯白色的灯光中,被安静的定格,像一幅精致的油画。
油画中,有一个男人伸出右手抓住另外一人挥刀的手腕,他空闲的左手紧跟着挥舞过去。跟随着他左手的挥舞,一片朦胧的乌光,像一张薄沙,又似一片晶莹的粉末般,飘飘洒洒的从空中降下来,铺天盖地的洒在众人身上,没入人皮肤的里面。
所有被乌光所沾染之人的动作先是一致的停顿,然后是尖叫,恐惧和歇斯底里,仿佛见到了什么大恐怖的事情一样。
“女王之时间……”
“意志削弱!”
“女王之时间……”
“杀!!!”
与他并肩而立的男子用清冷的声音说了这样的话,他的语气和表情让人无端端的联想到法官在法院审判犯人的情境,带着无尽的威严与自信。
随着他的‘意志削弱’和‘杀’的一声话音的落下,虚空中,竟无端端的幻化成一红一黑两枚巨大的六面体色子的虚影,被某种未知的力量控制着滴溜溜的转圈,并各自停在六点和五点上面。
随着这点数的出现并确定,那些之前还在陷入迷乱和恐惧中的保镖们竟然齐刷刷的,像割麦子一样的倒了下去。他们整齐的翻着白眼,口中吐着混合着白色和血丝的液体,竟然真的如同那男人所‘宣判’的,被‘杀’掉了。然而,怪就怪在这里,因为至始至终,他们都没有遭受到外界哪怕一丝一毫的伤害。
要理解这种没有受伤,自然死亡的奇怪现象,我们需要将之前的画面,分割成两部分来解释。
首先,之前那个随手挥洒出漫天黑色光芒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会使用异能‘恐惧制造机’的比斯曼。从他手中所撒出去的灰黑色光芒不是别的,正是他配合着异能‘恐惧制造机’所使用的精神力。
那些被乌光沾染的保镖,被比斯曼的异能‘恐惧制造机’所影响,纷纷的陷入幻境之中,领略着自己内心最恐惧、最无助、最害怕的场景。
这个也就是颜治他们所看到的,乌光融入众人皮肤之后,保镖们就开始‘掉链子’,动作卡带,尖叫,歇斯底里,甚至被自己内心的景象吓的口吐白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