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影卫第六次复活的时候,第五界的季节已经进入了深秋。
犹记得刚来的第五界的时候还是夏末,那个时间著间穿着贵族正装摆谱相迎的时候正是香汗淋淋满头大汗,头发贴着额头一缕缕的很尴尬。
却不知,一转眼的功夫已经到了深秋。
某天早晨起来的时候,韩楚才无意间注意到阶的青白秋霜,便有些感伤起来。
四个月就这样被耗在这里,眼看着精神被玉王庭世界同化的程度越来越高,韩楚表面淡定从容,但其心中所想,却无人能知。
这才是玉王庭里世界十二守卫者的第五位,就轻轻松松耗费了他这样多的时间,更何况后面一位强过一位守护者,这让韩楚如何自信的起来。
算算时间,自从进入玉王庭的世界已经接近两年了,他在玉王庭世界的极限寿命应该是三年多一点,若是没找到时间之沙,等待他的便是死亡。
花了足足两年的时间才推进了五层空间,这种速度让韩楚有些始料未及。虽然在第四界,韩楚拼着重伤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了雪女,但总体时间上来看,他‘浪费’在前几层的时间,还是太多了。
叹了口气,紧了紧胸口的毛衫,信步走到花园石凳边坐下品茶。
这身上穿的白色毛衫,长裤长衫都是著间的,因为韩楚在赌桌上接连败于著间之手让他非常的不爽,所以平日里对待著间的态度便极其的恶劣。
拳打脚踢恶语相像倒是不会,但是抢抢东西,玩弄玩弄著间的小肉.体倒是常有的事情,反正著间打不过他。
在第五层耗费了足足四个月的时间也并非没有好消息,他如今的实力已经全面恢复,完全达到了前世的标准,甚至因为精神力辅助的缘故。还有点比前世略强的味道。
但再强的武力在第五界也没有用武之地,这一界考验的是人的运气,著间就深深的知道这一点,所以他虽然打不过韩楚却常常梗着脖子根韩楚硬抗,一副‘有种你杀了我的表情’。
夹着还未起床的著间,带着影卫再次来到花园的赌桌前面开始第六次的真人PK。
因为前几天下了一场雨,被著间随意放置的赌具——扑克牌被雨水浸湿了,这一次的赌斗工具便换成了色子,玩法便是比大小。
这类色子的赌斗倒是流传已久,一般需要的色子数量是三枚。但是考虑到著间空有王子的架子实际上比较穷的缘故,两人的赌斗只用了一枚。
玩法很简单,把色子放在杯具里面摇晃,两人不准凭借任何包括听觉、视觉的手段作弊,一到三点为小,四到六点为大。一人摇,另外一人猜,猜中为赢,猜错则输。
摇色子的人是著间。他将一枚色子放在一个倒扣在托盘上的杯具之中摇晃,身子同着杯子和色子扭啊扭的,权当是做早操了。
著间打了一个哈欠,将手中的托盘往桌子上一扣。大叫道:
“猜吧,大还是小?”
韩楚想也未想便选了小,结果影卫便又一次光荣了。
这事情当场就让韩楚发飙了,他一手揪着著间的衣领。一手捏着色子吼道:
“你是在作弊吧,是在作弊没错吧,这色子一定是灌了铅吧。有没有灌铅,你他娘的把把都赢知不知道你每赢一把老子就要陪你干耗三个周。
三个周啊!!
知不知道老子一秒钟几百万上下,三个周你算算欠了我多少钱,你算算……
……”
一把将手中的色子捏成粉末,那东西当然是没有灌铅的,著间硬着脖子要让韩楚给个解释,他著间王子且是让人随便污蔑的。
韩楚也没有心情理他,揪着他毛衣就将之‘请’离了道路。
回到寝宫里面睡了一觉,醒来已经是傍晚。
摸摸身上纵横交错的伤痕,想想那个恍若置身在隔岸的点着米黄色灯火的小家庭,唏嘘不已。
“哎。
颜素涵啊,这可口的颜家姐姐,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见了。”
在第四界受到的伤害已经完全长好,韩楚的身体对肌肉和伤势的控制很主动,几乎在韩楚带着第五界的第两个月,便已经完全恢复了。
无可奈何,只好再等三周,三周过后,韩楚便在第五界呆满五个月了。
五个月呀,那可是小半年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