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光幕之中。
东灵凡眼中带着不屑看着身上不远处躺在地上的那道人影,而地上的那道人影此时浑身都是血迹,一身法袍早已破烂不堪,如同被人撕成了成千上百条一样。
除此之外,地上躺着的这人更是口吐鲜血,整张脸都被血液给模糊的看不清他本来的面貌了,即便如此,此人两眼之中充满了不甘的看着东灵凡,咬牙切齿的模样让人忽略了他眼底的那闪过的恐惧。
而从这人身上残破不堪的法袍还是勉强可以看出,此人正是青云宗的弟子。
“一个土著罢了,真以为之前我们的离开是畏惧你们这些蝼蚁?”东灵凡的声音缓缓响起,满是讥讽“如今在这处空间内,没有了天地之力的限制,我说你们是一只蝼蚁,也只是一只蝼蚁。”
说完,东灵凡目光一闪,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就见东灵凡的身形一晃,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来到了躺在地上那个人的身旁,然后脸上布满了阴郁,接着就见他直接抬起了自己的右脚,猛的踩在了地上那人的腹部。
顿时一口鲜血又从地上那人的口中喷出,在这一脚之下,这人整个身体直接弯成了一只弓虾,随后抬起的头部跟两条腿又狠狠的落在了地上。
鲜血从其口中喷出又落下,却是无法沾在东灵凡那只落在他腹部的腿上。
“你们哪个领头的,叫冼童是吧?”东灵凡讥笑道“他也不过是一只大一点的蝼蚁罢了。”
“包括哪个陈易,不过又是更大一号的蝼蚁罢了。”
“你瞧瞧,你瞧瞧你现在的模样,真的跟我以前遇见的土著一模一样。”
“看不惯我这般模样?”
“看不惯你又能怎么样?”
“哈哈哈哈哈……”
说完,东灵凡便仰头大笑起来,此时的东灵凡看上去竟是有些癫狂的模样,与之前看起来斯文模样的东灵凡简直是天差地别,而让他变成现在这般模样的原因,也不知晓到底是压抑了这么久终于能够重新恢复自己的实力,所以暴露了他的本来面目。
还是说,尽管他这么说,其实因为某人的存在,其所做所为还是在东灵凡的内心中不知不觉的留下了一丝阴影,至于此时的东灵凡则是发现了这道阴影的存在,所以想要安慰自己罢了?
本来就伤势极重的青云宗弟子,再次受了东灵凡这样一脚,看起来已经有些神智不清了,但此时听见东灵凡的这些话,不知道是身体的本能还是什么,让他嘴唇蠕动了起来,丝毫声音都无法发出的在哪里说着什么话。
停下来的东灵凡注意到了这一点,脸上的讥讽之意更加的浓郁了几分,想着摇了摇头之后,目光一闪,然后就见一道剑光突兀的出现,然后在地上那人的脖颈处划过,接着便消失了。
做完这些之后,东灵凡身前浮现了一块白色的玉牌,玉牌之上除了水月两个古朴的字眼外,再没有其他的装饰。
玉牌出现之后,一个光幕出现在东灵凡的身前,而当东灵凡的目光落在光幕上的时候,脸上的笑意顿时消失不见。
在光幕消失之后,东灵凡随意一扫自己的衣摆,双手顺势负在了身后,抬头看着那道在白光照耀下的修士魂魄,眼中似乎有些可惜。
像这样的情况,随着时间的推移出现在了各个光幕之中,或许有些光幕之中的战斗还在继续,但是也在很短的时间内分出了一个胜负。
四个宗门的修士,加上哪些散修,经过之前的界灵珠争夺之后剩下一百五十人,同样的也是在那场战斗当中,外来的修士也是剩下了二十四个,至于那些妖兽,倒还是剩下一百五十只。
在这样的一个情况,就如同有一只大手在操控一班,每个光幕之中都是这些“土著”修士跟那些外来修士以及妖兽之间的战争。
能有胆量进入到岁月遗迹当中的都是一些金丹期的修士,即便也有一些自视甚高或者有另外打算的筑基期修士也同样的进入了其中,但是看如今这般情况,这些筑基期的修士想必是没有资格进入到山内的,更有可能估计在刚刚进入到水月遗迹当中的时候便已经因为种种原因而消失了吧。
但是,在某处空间内,如果陈易的目光能落在这处空间的话,必然会觉得有些奇怪。
此时在这个空间内正站立着一个看上去有几分洒脱之意的男子,此时男子看上去与之前的装扮甚至是表露出来的境界都不一样,但是想必陈易还是能够认出,此人正是在水月遗迹的入口刚刚出现之时,抢先一步进入到岁月遗迹当中的蓟剑。
如果不是哪张脸,任谁都不会将此时的蓟剑与当时的蓟剑联系在一起。
而在蓟剑的身前不远处则是一个玉剑宗的女子,而看此女气喘吁吁的模样,似乎在这之前她已经将自己的手段全都用尽,却依然无法奈何眼前这个男子丝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