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易话音落下,突然响起了一道丝竹之声,本来还想跟陈易说一些拒绝言语的典涉听见这道声音之后也突然停了下来,只见从陈易身后一条走廊的转角处,飘出了一阵氤氲之气。
随着氤氲之气越来越浓,其中缓缓的映射出了一道人影。
只见这道人影婀娜多姿,腰间盈盈一握,再往上去犹如一根竹竿之上挂着两个大红灯笼一般。
人影出现,然后摇曳着缓缓的向着众人走来。
陈易发誓,自己没有跟南宫蕌这样说过出场的细节,这些都是南宫蕌或者另外三人所想到的。
仅仅一道人影,陈易便注意到,身旁的典涉吞了吞口水,而本来一直紧贴着典涉坐的嵇怡然在注意到典涉的变化之后,本来是冷哼了一声然后双手抱在胸前,然后转过了身子,背对着典涉而坐。
只是在过了不过两个呼吸的时间之后,嵇怡然发现身旁的典涉竟是没有丝毫安慰自己的模样,回过头发现原来氤氲之气当中的人影已经走了出来。
一个上身穿戴着白色裹胸,下身穿着一条白色长裙,另外还披着一身白色纱衣的女子缓缓的向着三人走来。
白色的裹胸完全无法掩饰那呼之欲出的感觉。
脸上还挂着一条白色丝巾,遮挡了大半的脸庞,即便如此,光看此女的眉目,便能断定女子的面容极其出众。
而此女,不是南宫蕌又是何人?
嵇怡然长眉一挑,脸上竟是显露了一丝惊慌,一把抓住自己师兄的手臂,脸上再也没有之前那般的矜持。只是让她更为生气的是,那个手中端着盘子,盘子之中放着酒壶的女子在刚刚看向典涉的时候,竟是双目害羞的低了下来。
即便是有丝巾挡着大半的脸庞,但是嵇怡然可以确定,这个女子绝对是在笑!而这种笑,就是裸的勾引了!
双目充满怒火的看向这个女子,发现女子不过练气九层的样子,向着女子挑了挑眉,却发现女子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是在跟典涉在眉目传情。
“陈道友,这是?”终于,眼见南宫蕌越走越近,典涉忍不住的开口问道。
“这是我院子中的一个丫鬟,叫做小蕌。”被喊到的陈易干咳一声,总算回过了神来,说道。
眼见南宫蕌已经走到身前,在南宫蕌将酒放下之后,装腔作势的说道:“这位可是龙虎派的典涉,典道友。还不快将酒倒上?”
听着陈易装腔作势的话,南宫蕌只是白了陈易一眼,却还是照着陈易的话去做了。
但是就在南宫蕌倒酒的时候,本来已经坐下的典涉突然站起了身来,双手猛地伸出,托住了酒壶,手指如同不经意间划过了南宫蕌的手背,眼中闪过一道惊喜的神色,却是佯装严肃说道:“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说着,典涉不顾身旁嵇怡然的劝阻,给陈易以及自己的碗中倒满了酒,又看向陈易说道:“陈兄真是好兴致,但是怎么能这样瞒着我呢?”
不待陈易回答,典涉又说道:“有这样的一个仙子,怎么能在屋内藏着掖着?来来来,我们再喝一碗。”
之前口口声声说喝不得了的典涉此时竟是仰头一口就将碗中的酒喝了下去,喝完碗中新拿来的酒后,也不管到底味道如何,只是看着南宫蕌,眼中精光闪过,连连赞叹道:“好酒!好酒!”
南宫蕌的出现犹如那烈日当中落在柴堆之上的一团火焰一般,将人心中的那团火焰熊熊燃起。
一旁的嵇怡然看着自己的师兄,又看看对面的南宫蕌,目光就在两人之间不停的转换,直到最后,只剩下一口一口的喝着酒。而典涉则更加,有了南宫蕌的出现之后,都不用陈易如何去劝说了,自顾自的倒酒,仰头,喝酒,称赞好酒,这一系列的动作简直熟练无比。
至于到底说的是酒好,还是人好,那就不得而知了。
在南宫蕌拿出第五壶酒的时候,一个豪饮,一个喝闷酒,两个龙虎派的师兄妹就这样突然的脑袋一跌,趴在了桌子之上。
“典道友?典道友?”陈易尝试着推了推趴下的典涉以及一旁的嵇怡然,直至在两人的脸上各扇了一下之后,才算确定下来,这两个人是真的昏睡过去了。
只是虽然是试探的拍了拍两人,但是南宫蕌却是觉得拍在典涉脸上的那一巴掌要重上许多。
“不是说直接下药吗?你看看这个典涉刚刚的那幅嘴脸,他再不倒下去,我可是要使出我的压箱底手段了。”陈易看向南宫蕌问道。
“这是九朵给我的,说当年她小的时候,喜欢乱动,百草门的门主就是拿这种药让她昏睡过去的。”南宫蕌解释道,随后又说道:“你这样看我做什么?我又从来不行苟且之事,为何身上要有那种药物?”
“更何况,只要进了元晨山,别的阵法你可能没有能力激活,但是就一些隔绝视听的阵法而已,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为何要这么麻烦?这两个人,不需要我,哪怕你都能在两个呼吸间直接解决吧?”
“什么叫不需要你,哪怕我都能在两个呼吸间直接解决?”陈易听出了南宫蕌言语中的意思,当即抓住不放说道:“来来来,有本事练武场打一架。”
一个男人,最不愿听到的就是别人怀疑自己,而最忌讳的就是别人说自己不行,如今被南宫蕌这样一说,为何要对典涉两人下药的事情都被陈易暂且搁置在一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