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帛清叫江炎备了份礼晌午之前便去了齐王帛陟府上拜会
彼时帛陟才堪堪起來正饮了早茶在院子里舞剑
他并非嗜睡只是昨个晚上想了太久的心事又召了贴心幕僚把那心头的不解与疑虑逐一诉了出來一干人商榷了一整个晚上才散了去故今儿个晨时也就起的迟了一些
帛清带着管家江炎突然造访倒是叫帛陟这个做兄长的颇感意外他们虽是兄弟但平素里的交集诚然是不多不过脑中那念头渐次一起帛陟便又忽地觉得不是那么意外了……
“呦倒是哪一阵风把四弟给吹了來”他勾唇挂了丝笑抬步亲自出了内院将帛清往正厅里引“却是稀客稀客呵”边做了个请的手势叫他二人就坐尔后命婢子去沏了绿茶呈上來
帛清颔首温温一笑:“二哥这是怪弟弟素日与二哥疏离了”边与帛陟面对面坐了
江炎把备着的礼交由齐王府管家收好便行至帛清身边偏后处对帛陟行了个礼甫而负手而立
“哎四弟说笑了”帛陟摆摆手“咱们兄弟几个里可就四弟同父皇最是亲厚二哥怎敢怪罪你”于此哈哈大笑摇摇首缓了声道“开玩笑开玩笑弟弟不要当真嘛”诚然是沒有恶意的也沒有醋意只是最单纯的以事说事的诚心凑趣罢了
帛清也识得二哥这通善意的玩味也就沒有走心的顺口反凑趣:“瞧着还说不曾怪罪现下这打趣之间不倒兜不住了那怪罪之意”在合该适可而止的地方敛息一定两道秀美的剑眉微向眉心一蹙“只是二哥若是论道起这现下的远近亲疏只怕父皇是对大哥有了瞩目青睐”
话音徐徐入耳帛陟心里定了几定却还是拉长声腔“哦”了一声持一副浑不解的模样一顾帛清:“此话怎讲”
一旁立着的江炎心思亦沒有停歇分毫对这位齐王爷的揣着明白装糊涂他心里了然其实这一遭齐王府之行江炎只觉有着太多不确定因素昨夜里帛清那通构想自然极好但就到了现在江炎他都沒有完全对齐王这个人放下心來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帛清就会那么相信齐王故而此刻自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不动声色、静观其变
帛清亦明白齐王沒有坦诚却心照不宣的皱眉径自又起话头:“二哥我们兄弟四个里头我可就跟你走得最是近了”他展颜微侧目“大哥和三哥都是皇后娘娘的嫡出皇子这身份本就与咱们这些个庶出的隔了层纱加之言语气场一干也跟咱们不大相合如此弟弟在二哥你面前也就不想再兜什么圈子了……”边于此不缓不急说道着边抬手取了盛热茶的小壶往茶盏里满了清茶往齐王跟前一推接连甫一抬目恰到好处的带出后序一句刻意发轻的话儿“大哥他近來可是有了个不小的响动在兆京皇城之外繁华地段儿开设了一家免费教书的书馆呢”复重端正了坐姿
江炎悄悄然窥看齐王作何反应只见齐王佯作自持的一张面孔明显有须臾僵定但很快那异样神色便又跟着恢复如常
“我倒是略有耳闻”帛陟皱眉声波随着目色的不定而一起飘忽“只是吧……这大哥此举权且不说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我倒是觉得就怕他给好心做了坏事儿”于此一叹颇为语重心长目光落回帛清身上时显得很是兄弟贴己的样子“四弟啊你且想想这大哥开设书馆却为免费授课夫子什么的不定得请多少个打理者、操持者又得不知请來多少个如此一來不就潜移默化的聚集了一群文人墨客若是叫父皇给知道了心里头不定会是个如何样的作想”
其实自打帛清方才进门时帛陟就对这个弟弟此番的來意而有所洞悉了昨晚上他急急召集门客与军师划策出谋、思考商榷为得其实也就是汉王帛宸开设酒馆收买人心那一档子事儿
帛陟所担所忧的与昨晚上帛清同江炎之间那层忧思的倾吐其实异曲同工说白了说到底无非也就是参与也不是、不闻不问还不是参与进來恐会弄巧成拙惹了父皇那边儿的不悦不参与又实不甘心看着帛宸如此人心大买
即便齐王帛陟不曾动过什么争夺大位的心思但他毕竟是个皇子亲王兄弟几个无论是谁生了些什么动向对他自己都诚然做不到干干净净沾染不上纹丝做了太子也未必就会成为将來的楚皇且还不论现下父皇春秋正盛着帛陟也不愿早早儿便分出个势力明显的强弱來那样的话他的日子只怕就会很不好过了
而且从感情上虽然平素交集不算亲厚但帛陟他其实也还是心向帛清这个弟弟的……
现下里眼见着汉王帛宸如此大肆收罗人心帛陟也是不甘但若是去父皇那里告大哥的状则是平白得罪了这个原本不曾撕破脸的大哥委实不可如此
经了昨个晚上一夜的分析帛陟也达成了一个想法即是与帛清联手一并去找帛宸要求入股书馆兄弟共同为皇城百姓做些有利之事
以这样一个理由提出请求帛宸是不好拒绝的若是拒绝那他们就可到父皇那里做出愤愤然与失落的样子來咬帛宸一口
而帛宸若是应下入股之事这样一來人心的收买便不止是帛宸一人的收买民心的所向也不会仅是向着帛宸一人百姓们感念起來感念的也是天家的恩德皇恩的浩荡
“谁说不是”帛清复又皱眉心下且兜转着“不过弟弟倒是认为大哥这出发点委实是好的只是考虑的还欠些妥贴”他挑眉“不如……”拖长了调子不再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