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不是。”宫娥见状。却又铮地一下犯了急。
“不是什么。”兮月只当她还在同自己玩笑。沒待那宫娥言完便就口复又反问回去。
可在这同时。忽地听到一阵朗朗的笑声自背后漫溯起來。女生文学这笑声很是沉厚与温良。且也是为兮月所熟悉的。
便把兮月作弄的心弦兀颤。她委实是真切的于当地里僵定了住。又持着下意识的拿捏。缓缓然回头去看。在入目花径草丛间这來人的同时。免不得双眸又打了个愣怔。
当真是众里寻他千百度……苍天可是感知到了她冷兮月这么竟日连天儿祈着盼着的那一份希翼、被她这百分百的真诚所感动。故而让她猝不及防就见到了朝思暮想的人。
果然是上官循月。
翩翩公子出尘垢。女生文学举手投足间便是万种的风华与谪仙的风情。
就此熏熏暖暖的暮春初夏。这不冷也不是很热的气氛里。上官循月着一袭净琉璃般纤尘不染的开阔白袍、腰间系着两根青罗玉带、足蹬云头翘履靴、那墨一样饱浸青黛的发丝被小银冠于头顶款束。正含着昭著的笑意、目色温温的看着眼前动如脱兔的可爱公主。
一阵风迂回而起。带的枝头若许花瓣离了枝头随之乱舞。便有一些冶冶的呈落、延黏在他绣着金丝锦鲤的肩头纹络处。。
当然这一切都只是陪衬。都只是造化自然在为他不动声色而造出的大势头。这位上官公子有着一张精绝尘寰的俊俏面孔。无论是斜飞上挑的剑眉与凤眸、还是盈薄点朱的小口、又亦或是这样一双漆如墨的双目、挺拔的鼻梁……都是自有一股摄魄天成的好气度。这气度与这姿颜是着实令任何一位女子都欲罢不能的。便是连那些个须眉男子堪堪一眼过去都只怕会生就一段嗔痴蹉叹、直到如此一位俊逸出世的人儿怎么就托生成了这么副男儿身。当真是暴殄天物。莫不是这世间的好人好物便当真注定要是这般的令人慨叹。不得随心随意的由着性子接近、更莫论据为己有。
虽然很不合时宜。但兮月还是一个沒忍住的就对着这循月表哥给看了个呆。若她事后回过这神儿。定是又要暗中恨的牙痒痒的怪自己一见了这循月美男子。便一丁点儿皇家公主那么份傲然态度都再持不起來了。真真是丢人的很。丢人的很……
兮月早就发现自己对这位母家的亲表哥沒有丝毫抵抗力。她也不是沒想过去改变这状况。但设想归设想。真正改变起來却是又谈何容易。每每一见到这心心念念的循月表哥。那些背地里曾一个人暗暗下定了的决心便腾然一下连个影子都再是寻不着了。
恍惚间那宫娥已经溜着捷径一路出來。因怕公主挠她痒痒而顺势跑到了上官循月身后躲着:“奴婢沒骗公主吧。”不忘探出身子來对兮月吐了吐舌头。
兮月这才猛地一往回牵神。顿觉自个方才那窘态都被上官循月给看了个真切。一时兀地就又羞又恼。却又无处宣泄这脾气。恼不得向那躲在循月身后的宫人瞪瞪眼睛。可这会子又拿那宫娥沒有丝毫办法。这么当地里辗转许久。方只得干生生的憋出一句:“回去再收拾你。”
那宫娥经了公主这半玩半肃的一唬。方将形容举止都放的安了一安。回身向公主与循月公子行了个礼。复又才在兮月的示意之下将身退去。
身边少了这么只叽叽喳喳不断活跃气氛的小麻雀。兮月才顿觉这耳边清净的同时尴尬之态也在潜移默化间跟着给升了起來。
其实她不是个过分拘泥小节的人。但谁叫她心里已经住进了这么个玉树姿颜的眼前人呢。那只要在他面前。便自然是说什么、做什么都觉小心的很。从而也就变得起了些不大符合她个性的小扭捏。
“表妹今儿个怎么这么安静。”倒是循月最先开口打破这沉静。见兮月双颊微泛红潮。便依稀明白了她是因了方才那鲁莽欢脱之态被自己不期然看到的缘故。不禁在心中起了丝好笑。无奈她这么副小孩子心性。复目露嗔怜。“來。”说着又近几步上去。抬手亲昵的挽起兮月的柔荑。二人双双向一旁林荫处的石墩走过去坐着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