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牧放开衙役,独自出了县衙。
结案,拿什么结案方牧不管,但是这里面有个最蹊跷的地方,那就是丫鬟为什么会死了。
最开始发现的就是丫鬟,假如孙威是凶手,原因就是他担心自己身份暴露,所以杀了孙常,废了赵氏。
可是又为什么会杀了丫鬟?而且杀丫鬟的手法有问题,有两处致命的地方。
一是诡士出手,二是丫鬟尸体脖子上的勒痕。
诡士要杀一个人,又怎么会用两种不同的手法?
“不对劲。”方牧刚刚踏出县衙没两步,又走了回来,拉住一个衙役,问道:“你们怎么才回来这么点人?”
去的时候几乎把县衙掏空,可是回来却连半数人都没有。
衙役本来正要去个地方,听到方牧的问题后停了下来,左右瞧了一眼,小声道:“这不是又出问题了吗,孙家被人围了,说是孙威欠他们的赌债,要用孙家的东西抵债。”
赌债?
方牧松开手,心中的迷雾仿佛揭开了一些。
离开县衙之后,方牧回到家中。
阿白麻溜的准备好晚饭,方牧吃了之后就开始整理思路。
……
时间一直到了晚上,本来躺在桌子上睡得咕噜咕噜的阿白突然醒来,盯着一个方向发出低沉的威胁声。
“诡异?”方牧坐在旁边,抚摸着阿白后背的皮毛。
阿白有这种反应,很明显有诡异出现。
方牧看了一眼阿白低吼的方向,正是县衙的方向。
早上赵氏刚死,现在又出现了诡异,方牧没有犹豫,提着杀猪刀就出了门。
……
此时已经是深夜,县衙内知县的住所却灯火通明。
王知县正坐在座位上,手上拿着一支笔。
在他前方的桌子上,有一封空白的折子,折子上有几个密集的墨点,对应着悬停在上当的笔。
他已经犹豫好久了,却不知道怎么下笔。
最近发生的事让他这个新上任的知县头秃,发际线都往后面移了不少。
本以为上一任知县调任,能够调任就证明做的不错,自己过来的话也能顺风顺水,可是没想到遇到这档子事。
“唉。”王知县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眼下只能暂时将罪放在孙威身上。”
悬停的笔落了下来,王知县开始将案件的情况逐一梳理,等到写完之后才放下笔。
折子上墨迹稍干,王知县收起之后又想到另外一件事。
那个井龙县的仵作来头似乎很大,他琢磨着是不是过两天提点礼物去看看,毕竟之前得罪了人家。
想着想着,王知县有些疲倦了,将油灯吹熄之后准备休息。
可是就在油灯熄灭,王知县刚刚站起身来时,怪异的一幕出现了。
原本熄灭的油灯亮了起来,重新将房间照亮。
王知县双腿一软,差点坐倒在地。
这油灯的火焰……是绿色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