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栀笑着道“妙颜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她现在正在休息,我就过来这边帮帮忙。”
晴沫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两人交换了个眼神。
晴沫随意笑道“既如此,那我去教小祁怿了,你们二人便安心去练习剑法吧。”
“好,你去吧。”染栀应声道。
常钶看着转身走开的晴沫,又看看染栀“你们俩这是干什么怎么?怎么觉得怪怪的?”
“那里怪了?”染栀轻笑。
“这个嘛……”常钶挠挠头“我也不知道啊,就是感觉你们两个怪怪的。”
“你呀,别瞎想了。”染栀笑道“我们两姐妹能有什么事情,你还是专心练你的剑吧。”
“噢噢。”常钶虽然觉得她们两人之间有什么事。
但总归人家不愿意说,他也不好再多问,反正知道她们不会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就是。
常钶也没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而是专心致志地和染栀练起了新学的剑法。
…………
另一边妙颜在染栀离开后,缓缓睁开了双眼,在确定房间里没有人之后,她才掀开身上的棉被坐起身来。
可是稍稍一动,膝盖处的伤口便传来了撕裂的痛感。
妙颜疼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她小心翼翼地查看了下膝盖处,只见那里竟然又有血渗了出来。
她想起那一日,地上的瓷片直接就镶嵌进了她的肉里,足足养了这么好今天,才才看看好转了一点。
在看看现在又重新裂开的伤口,妙颜狠狠地攥紧了拳头。
跟着凉依晗这么多年,她一向知道她是个狠的,可她万万没想到仅仅是因为怀疑,她竟然就用如此狠辣的方式对待自己?!
这一刻她恨死了凉依晗,这个她昔日的主子。
平日里说的好听,什么情同姐妹?
可实际上呢?自己只不过是一个侍女罢了,根本就是她手上的一柄利刃,她们千辛万苦练就了一身本领。
凭她如今的本事,在那里不是人人敬重的存在,可却偏偏只能在她面前做一个被呼来唤去的下人,凭什么!
之前,或许她还顾念几分主仆之情,可现在……呵!
大家同是孤女,凭什么你凉依晗就是高高在上的圣女大人,而我妙颜便只能寄人篱下!
妙颜万分不甘,竟然她只把她当做一个使唤丫头,也从末在意过他想要什么,那就别怪她为自己争取了——
她看了看门外,自己躺了多日,恐怕外面的人早已不耐烦了。
可自己这腿……
妙颜犹豫一瞬,瞬间做出了决定。
罢了罢了,腿伤可以日后在慢慢调养,眼下这件事可不能有丝毫闪失。
下定了决心,妙颜开始艰难地下床,随后忍着膝盖处的剧痛,走出房门。
云汐楼不远处的一个小巷子了,一个黑衣人,看着一瘸一拐走来的姑娘,不但没有丝毫怜香惜玉的意思,反而眼里露出了浓浓地鄙视之色。
“原来妙颜姑娘还知道出来见在下啊,我还以为姑娘早就将我们直接的约定给忘了呢。”那黑衣蒙面人毫不客气道“若是妙颜姑娘反悔了,那在下可要早点跑路才好啊!”
“您,您误会了,我对阁主大人他们忠心耿耿,又怎么可能会反悔呢。”妙颜赶紧笑着解释道。
黑衣人却依然言语不饶他“那可说不定,妙颜姑娘毕竟是连跟随了十年之久的主子都能给出卖了,我们这才合作几天啊。”
“在下防着点也是应该的,毕竟事关小命不是?”
妙颜的脸色变了变“你们还是不相信我!”
“那圣女大人是什么样的人你也心知肚明。”她抬手指了指受伤的膝盖“那圣女现在已经怀疑我了,仅仅是怀疑她就能下如此狠手,若是有一日证据确凿,你觉得我还能有活命的机会?”
“自从答应同你们合作的那一天起,我早已没有了退路,你还有什么不信的?!”
黑衣人没有说话,只是唯一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睛玩味的盯着妙颜。
妙颜这几日被罚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气,又怎么可能容忍他如此不将她放在眼里。
她毫不畏惧地对上了黑衣人的眼眸,满是警告道“不管怎么说,我妙颜也是冷狱宫圣女大人的三大近卫之一,还容不得你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