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坤原欲坐起,意识到王就睡在自己身边后,又忙一点点将身重新躺好。
他不敢再动,就那么躲在夜色的天然屏障里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却又竭力将这种喘息的声音控制到最小,恐王有所察觉。以至于好一阵子过后,他的呼吸依旧没有恢复顺畅。
梦,又是那个梦,又是那么缠绵交颈无限旖旎暧昧的桃花春梦……
为什么,为什么近来一段时间他总在重复这同一个梦境,总是会被这个无限暧昧、无限诡异、又令他有微微眷恋的香软梦境夜半猝然惊醒,搞得他竟日连天几近心神不宁!
不该,太不该了。身为禁卫军总都督的宇坤,身为一心一意服侍东辽王的、东辽王御用情人的宇坤,冷静的自持在他身上从来都是与生俱来!他不可能,不可能会有在这之外的任何不贞旖思!
一阵夜风微微拂过,撩起床榻两侧轻纱帘幕,蹭在身上、酥软入骨,似是最直白的媚笑挑逗。
宇坤双腿间突觉一凉,一股清泉于那其间涓涓缓缓流淌而出。更为巨大的惊恐感层叠而起,将宇坤整个人包裹吞噬的如一只作茧的春蚕……他梦遗了!却不是为了王!
他……对梦中女子动了爱意!
这样算不算是对王不忠,对爱人不忠?
悔愧掺着弥深负罪泫然并进,宇坤下意识回身,展臂搂住浅眠的柔黛。
怀抱里温热的肌体填补了巨大的空虚,一颗负重许多的慌慌乱心也跟着一点点沉淀下来。仿佛彼时,一切一切重归静好。
不想了……想太多了。
是自己太累了,所以,想得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