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就是我爷爷啊,他年纪比我亲爷爷还大了几岁,在成为我师父之前,我一直叫他爷爷的,后来改不了口,这有什么奇怪的。”穆九在冷静下来以后就想到了说辞,尽量表现得自然一些。
但林长生知道,紧紧攥着的手儿出卖了她此时的紧张心情。
好在有夜色掩护,加上他的大掌握住了她的小手儿,敌人看不见。
林长生不动声色的注意着顺子的一举一动,发现他好几次看向那两位白衣中年人,便记下了这两人。
不看不知道,一看,林长生的眉头蹙起,中年男子跟穆九和穆远山都有几分的相似,一个想法在他的脑子里冒出来,不仅如此,他想得很多……
顺子嘿嘿的奸笑,用长剑顶了顶穆平庸的后背,“你来说!”
穆平庸似乎被吓傻了,抱着脑袋眉头紧紧的皱起,“说……说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爹的事情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爹?
穆九皱眉,看向白衣的中年男人,吓一跳,这人跟爷爷长得有几分相似啊!
莫不是……
再看穆远山心疼得快要哭了,一个答案在穆九心里呼之欲出——这位中年男人或许就是她的父亲,那个只在听说之中,从来没有见过面的父亲!
可爷爷不是说,父亲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又联想到之前林长生查到的事情,说爷爷很可能被星罗派的人威胁,那就是说,父亲被当做了人质,逼爷爷就范。
短短几秒钟内,穆九想到了很多。
顺子得意的笑着,“穆九!”
“说吧,趁现在我还愿意用条件跟你们交换师父。”
穆远山的目光从穆平庸身上拉回到穆九身上,想到刚才那一声沁入灵魂深处的爷爷,心知这位或许就是自己的亲孙女,连忙把目光移开,“忽然想起来了,我的确好像是在很多年前收了一个跟九儿同名同姓的徒弟,这么多年过去了,谁还记得那么清楚!”
顺子仍然奸笑着,不相信穆远山的话,“穆平庸,你来说!”
“别打我!我……我说……”穆平庸捂住脑袋,“我……我……我的女儿出生好不久我就被送到这里来了,我什么也不知道啊……啊,别打我!”
顺子又看向穆九,“听说有一位和你同名同姓的神医,也叫做穆九!”
穆九皱眉,顺子想表达什么?
但不管怎样,没人可以证明她就是原来的穆九,如此想着,穆九非常自然的说道,“那当然,她是我师姐,我师父就是看我跟她同名才可怜我,最后收我为徒的,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去,这有什么奇怪的。”
顺子又看了穆平庸一眼,在穆九和林长生看不到的角度,玉兰给了顺子一个眼神,后者立即凶巴巴的吼了穆九,“我没什么耐心的,你来说,你到底是谁?”
“神经病!”穆九道,“我当然是穆九!”
林长生不动声色的往前走了两步,拉着穆九的手儿,目光如同锋利的箭矢射向顺子。
犀利的目光有如实质,顺子觉得自己那点心思在林长生的目光扫射之下无所遁形,脖子一哽,心虚了几分,“你是穆九没错,你跟他的孙女穆九是什么关系?”
“哦。”穆九释放出同情的目光,“没想到是个傻子。”
顺子懵了,这穆九不按常理出牌啊,“你什么意思?”
“刚才不是说了穆九是我师姐吗?你非要区分,就是她是大穆九,我是小穆九,我说得那么明白的话,一般的傻子都能听懂,你却还问我什么关系,不是比一般傻子还傻?”
穆九故意曲解顺子的意思,尽量的吸引他的注意力。
或许她还挺混蛋的,她眼里只有把她养大成人的爷爷,至于父亲,等救了爷爷再说。
所有人的注意力在她的身上时,林长生看起来像是为了保护她紧紧贴着,其实他俩不用眼神也能从对方的表现知道,对方想干什么。
他们想等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非常集中在穆九身上时,林长生利用自己快的功夫救下穆远山。
顺子被穆九说傻子,不舒服,“穆九,别给我故意曲解,你明白我什么意思?”
“我还真不明白!”穆九扭头看向林长生,“长生,你明白吗?”
林长生摇头,“不明白。”
穆九又说道,“听见了没有,我相公是最聪明的人,他都不明白,我曲解什么了,有种别拐弯抹角!”
顺子哼了一声,“我说的是,你是不是原来的穆九?”
“原来的穆九?开玩笑,如假包换,你可以去我家乡问一问,我从小到大都叫做穆九,说起来幸亏我叫做这个名字,不然师父就不会收我为徒,不然……”
穆九吧啦吧啦的说了一长串,顺子的脸都黑了,“住嘴!”
穆九气哼哼的叉腰大吼,“你算什么东西,你让我闭嘴我就闭嘴啊!我是我师父最骄傲的徒弟,现在我还是我们大夏国的将军夫人!
你一个小小门派的门主而已,被我们大夏国军队赶出我们国家,龟缩在这个岛上,一个丧家之犬而已,你以为你是谁啊,你有什么资格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