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心远心中微怒,想也不想,直接挥手迎上。
砰的一声闷响,两人结结实实的对了一招,各自后退数步,身体微震,心下暗惊。
“三家主,你如此身份修为,却出手对付一个后辈,不怕让人耻笑?!”
“这臭小子竟敢辱骂老夫,我要教教他怎么做人!”三家主眯眼打量着左心远“你是何人?居然敢挡我!”
“云霄武院大长老左心远。”他冷冷说了一句,又道“他是我武院中人,你说我该不该管?”
看着他的样子,三家主沉声道“左长老是吧,你好像很嚣张啊……”
“在阁下面前,左某甘拜下风!”左心远针锋相对,丝毫不让。
萧不凡皱眉道“两位,这里可是兵部衙署,你们当我不存在么!”
三家主哼了一声,极力压下怒火,不再言语,但眼睛里的阴沉却越来越重。
左心远袖袍一挥,朗声道“萧城主,左某刚才之所以那样说,是因为我这里正巧有一颗迷心兰所炼制的丹药,这还是当年我艺成游历之时无意中所得,也正是那时,我才与院主结识,进入武院……说起来,能得到此物,其中,还有院主的一份功劳……现在用它来查出真凶,左某也算心中稍慰!”
他手掌一翻,一只白色玉瓶出现,几步来到那人身边,轻轻倒出一粒浑圆雪白的丹药,随手给他灌了下去。
二家主揶揄道“迷心兰?这种罕见的东西,真想不到左长老居然会有,真是令老夫大开眼界!”
“怎么?二家主对左某有所怀疑?”
“老夫岂敢!”二家主淡淡一笑“只不过,我听闻迷心兰药性中正平和,只是令服食者卸掉心防,道出实言,但不会伤及其他,半个时辰后自动恢复清醒,没有一点隐患。而江湖上流传的不少邪药亦有此功效,不同的是,服用邪药的人乃是受喂食者控制,并且药力消失后会伤害心智,严重者更会精神错乱,发疯而死……”
说到这里,他有意无意的看了左心远一眼“如果有人欲栽赃陷害,这种邪药实乃首选之物!左长老不让大家证实一下,就急匆匆的喂了下去……呵呵,不得不说,这实在令老夫有些惊讶。”
道缘淡淡的道“二家主此话,岂非有点此地无银的味道……难道你是在害怕什么?”
“笑话!”二家主不在乎的道“老夫行的正站得直,有什么可怕的!况且萧兄虎威在此,明察秋毫,岂容宵小之辈放肆妄为!”
左心远道“既然二家主自问光明正大,那何不耐心点,看凶手如何说!”
“看就看,怕你不成!”
就这片刻功夫,迷心兰的药力已经开始发挥作用,那人本已无神的眼睛更加低垂,整个人都变得松弛瘫软,脑袋慢慢左右摇晃着,不时的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
左心远见时候差不多,开口问道“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余恒。”那人微微抬起头,看着左心远轻声答道,他的表情呆滞,眼神散乱,一副痴呆的模样,只是因为受伤的缘故,声音有些虚弱。
左心远满意的点点头“你是哪里人?”
“我……第一城。”
“为何来此?又为何要杀我们院主?”
余恒正想说话,三家主却立刻插言道“且慢!左长老,刚才家兄说了,如果你给他服下的不是迷心兰而是其他东西,那他的回答必然受你控制,又岂能作数!要问,也需得换个人来问。”
左心远看着他道“左某自问问心无愧,就算换人又如何!三家主,你说换谁?”
在他看来,自己给余恒服下的乃是真药,无论谁来问,那得到的回答也肯定相同,辰家二老如此作为,很明显是怕余恒说出实情,这样说,那院主之事就更和他们脱不了干系了!现在萧不凡也在场,若是换人来问,那余恒说的话不但可以证明自己用的是真药,也一定会说出幕后指使者,如果真是辰家的话,到时候,他们就是想抵赖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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