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彪彻底懵逼了。
不过看这情况,自己这个把关的也没必要留在这里,所以又聊了几句,张大彪便识趣的告辞离开。
“秀儿,天宇,别送了啊,有军奶奶送就行。”张大彪堵住屋门,不让他们两个年轻的出来,而是和军奶奶一起出了大门。
“彪子,这孩子可行?”军奶奶回手把门关好,走到车前才问。
张大彪见她就差把满意写脸上了,哪里还敢说别的,当即点头笑道“挺好的,起码咱家秀儿不会受气。”
张大彪可以说啥?又能说啥?
“你说这小子要是留下当个上门女婿,他能应吗?”军奶奶上前一步,突然压低了声音。
张大彪闻言,眼皮顿时一跳,“这个让我咋说?我觉得这个还是得看两个孩子的意思吧?您要奔着叫人家当上门女婿来的,我劝您最好打消这个心思,你想啊,人家要是有心,不用你说,可要是没那心,您一提反倒不美。”
“再说了,都啥年代了,而且看那架势,即便结了婚那也是咱家秀儿说了算,您还怕老了没人伺候您?”
虽然现在讲的是一个男女平等,女的甚至比男的地位还高,可在乡下,起码在张大彪他们这个地方,依旧保持着老传统,老一套,没有儿子不算人家。
老太太能有这种想法其实张大彪也理解,毕竟人家四遭老邻家家都有小子,偏偏他们家没有,再不找个上门女婿,等到入土那一天连个打幡抱罐的都没有,肯定让人看笑话。
但李秀都把人领回来了,必然是奔着结婚来的,要是因为这种事闹的家庭不睦,除了让人看笑声外,确实也没太大意义。
“彪子,理是这么个理,可我这心里总觉得别扭。”
您刚才那高兴样可不别扭。
张大彪干笑两声,“这样不也挺好吗,现在军爷也不少赚,再干两年一退休,老两口手里又有钱,那不是想干啥就干啥,世界那么大,让军爷带您出去转转。”
“退一万步,俩人生了孩子,你跟军爷帮着带带不也挺好?”
“好是好,可万一人家奶奶不乐意呢?”
“那就是您想的太多了,我看这小姑爷故事不多,挺好相处的,再说了,咱家不是秀儿说了算吗,您担心个啥,一切都有秀儿呢!再不济,您跟军爷住养老院去,不还有我了吗?”张大彪拍了拍老太太的手,说的十分真诚。
“这倒也是,行,奶奶我听你的,毕竟你小子见多识广,比我这个老太婆懂得多。”
“嗯,那我可等着喝喜酒了。”张大彪呵呵一笑,跟老太太又聊了几句便上车离开。
不过这一路他都在琢磨李秀的事,眼瞅着就要过节了,这个节骨眼上她带对象回来,这日子肯定长不了就得结婚。
毕竟乡下讲究这个,尤其是中秋,三十这样一年一度的大日子,只要敢在这个时候带对象进家门住,就足以说明好事不远了。
张大彪是个藏不住事的人,而且这是大喜事,所以见到刘雨婷以后就跟她说了一下。
毕竟李福军为了致富公司鞍前马后,也没少帮忙。
可以说,最开始,要是没李福军他们帮衬,也就不可能有致富公司的今天,那个时候手里没有几个钱,又是创业初期,大家对张大彪的事业都抱着不看好的态度,人心自然也不稳。
也正是那个时候,张大彪天天往外跑,刘雨婷还没有得到大家的认可,是人家李福军带着人身先士卒,埋头苦干稳定军心,帮助张大彪度过了最艰难的初期阶段。
这个情他得记心里,也必须记心里。
不过听了张大彪的话,刘雨婷也不由皱起了眉头,“你说那小子那么腼腆,秀儿怎么可能看得上?不会是在你面前装的吧?”
“装?”张大彪撇撇嘴,“这玩意还能装?不是我跟你吹,打我面前飞过一只苍蝇我都能辨出它是公是母,我敢确定那小子绝对不是装的,性格八成天生就那样。”
“要是没有弯弯绕绕的花花肠子倒是也行。”刘雨婷没好气的翻翻白眼,而后起身走向门口,顺手就把门给锁了。
张大彪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沫,这老乌龟汤是喝了,但这玩意产生效果,总得需要一个吸收的过程吧?
“咳咳,那个雨婷姐,这大中午的……让人看见不好吧?要不,咱们晚上?晚上我去你那……”
“滚一边去!我说张大彪你这脑子里一天到晚就没个正经的事儿了是吧?”刘雨婷气的走上前狠狠在他胳膊上掐了一把,而后拉了一个椅子过来坐下。
张大彪尴尬的不行,不是他不寻思正经事,问题是好端端的你锁门干啥?
“我跟你讲啊,这件事恐怕没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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