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爷有所不知,皇爷严令,内廷传旨宦官不得索要外臣贿赂,我们这些传旨的按照路程的远近和所为之事的轻重,有少则百文、多则十两不等的赏钱!”
传旨太监向陈懋开口解释道“像咱家这次,因为甘肃距离比较远,此事又比较重要,因此,咱家回宫复旨后会有八两银子的赏钱!”
“原来如此!”
陈懋这才恍然,然后一脸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传旨太监,只得将拿出来的银子收起来。
不过,在陈懋看来,这天高皇帝远的,他收了谁知道?
曾经也有人这么想,因此,现在早已经魂归地下了。
正是有这么多前辈的例子,传旨太监才不敢有丝毫违反,皇帝陛下太神通广大了,隔着数千里外,都能知道得一清二楚。
传旨太监向陈懋躬身拱手一礼,道“伯爷,咱家就先行告辞了!”
陈懋开口挽留道“公公在府下用过饭在走也不迟啊!”
“伯爷见谅,您的好意咱家心领了!”
传旨太监告了声罪,然后解释道“皇爷严令,传完旨后立刻返京,不得逗留,违者重惩!”
“那在下送公公!”
说着,陈懋便侧身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公公请!”
“有劳伯爷了!”
这次传旨太监没有推迟,还了一礼后便跟着陈懋在一众羽林卫的护卫下出了总兵府,然后翻身上马,手持马缰,向站在府门前的陈懋拱手道“告辞!”
陈懋笑着拱手还礼“公公慢走!”
随即,传旨太监便在一队十余人的精锐羽林卫的护卫下纵马离开,返回北京了。
待传旨太监彻底离开视线之后,陈懋开口喝道“来人!”
“在!”
有士兵上前,躬身待命!
“传令,召肃州卫、甘州五卫、永昌卫、山丹卫、凉州卫、镇番卫、西宁卫、庄浪卫、镇夷所、高台所、古浪所、碾伯所诸将,务必于明日未时至总兵府议事,有敢延误者,军法处治!”
“末将遵令!”
士兵领命而去。
很快,近二十名骑士便自总兵府离开,分别朝各卫所驻地疾驰而去。
当夜,甘肃总兵府所属的四所十二卫将领都接到了总兵府的敕令,如镇番卫、凉州卫、西宁卫、庄浪卫、古浪所、碾伯所等较远的地方,都是半夜才接到的敕令。
接到敕令后,又连夜骑马往位于甘肃镇所在的总兵府赶去。
宣德十年八月十七日,午时,甘肃总兵府所辖的四所十二卫诸将便已经提前赶到了总兵府。
当众人见到其他人时,都不由一惊,心中猜测是不是蒙古又犯边了?
但转念一想,如果蒙古犯边,那镇守边界的诸将怎么也过来了,而且身上也没有战斗的痕迹啊?
“这是怎么回事?”
“是啊,昨夜传令兵把老子从床上扒拉起来,还以为出什么大事了呢?”
“我还以为是你们哪位出事儿了呢,吓得我连夜赶了过来!”
“屁~,你小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你才出事儿了呢!”
就在众人口出粗言,相互打趣时,一名士兵从府中径直来到众人面前,躬身行了一礼,道“诸位将军,总兵大人已在府内等候多时,请诸位将军入府!”
一名看起来比较老成持重的将领开口道“行了,我们也别再外面瞎猜了,还是进府召伯爷问个清楚吧!”
“也好!”
“请!”
“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