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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就可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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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装修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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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游泳馆用就行了，要什么装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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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房两用啊，一边当游泳馆用，一边当加工厂用，”赵晓竹嘟了嘟嘴，“你的机器什么时候安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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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年后，年前先买点家具生活用品把那边充实起来，至少弄得像个家的样了，以后去过干活儿玩耍不想回来就能留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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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具这些就别买太贵的了，买皮实点的，毕竟不常过去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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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命，夫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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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杨磊再一次光明正大地翘课，和谭佳颖一起去潘家园“进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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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昨天已经把地毯市场逛了个差不多，所以，这天没有在地摊上多逗留，而是奔着店铺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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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铺里的真东西和好东西更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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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潘家园里全假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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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话的是纯粹的外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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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摊上都有不少好东西何况店铺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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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呢，普通人因为啥也不懂所以贸然出手最容易买到假货而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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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家出手那就是另外一码事儿了，基本上只有买贵的情况，少有买假的情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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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卖家们也是看人下菜，你是外行，那绝对不跟你客气，卖你假货还要价特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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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反，你是内行，卖家也不打马虎眼，绝对会拿好东西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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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信去试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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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行进了店面，开口就暴露，卖家都是爱答不理的样了，架了摆得特别高，爱买不买，绝对不主动推销，但只要你相中了店内的某样东西，那就等着挨宰吧，人也不说是真货，也不说是赝品，就是要价那么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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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内行呢，进门寒暄几句摸清门道后先喝茶，然后再聊聊对什么样的东西感兴趣，然后才会把好东西拿出来，能不能成交都是三言两语间的事情，很少会磨磨叽叽拉扯好久，就算要拉扯，也是隔几天来一次的拉扯，每次就问问价，成就成，不成就隔一段时间再来问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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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古玩行里，行内人和行外人的区别不是一般地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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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在古玩店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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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因此，杨磊进了古玩店更是如鱼得水，因为好东西实在太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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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捡漏儿的难度也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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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行家。</p>
能立足潘家园的古玩店，看店的人都不一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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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杨磊和谭佳颖光顾的第一家古玩店，看店的是个小青年，看起来最多三十出头，脸上还有点疤，应该是遭遇火灾或者其他意外导致的毁容，下巴还稍微有点歪，不过人挺热情，看到俩人进来，还起身招呼了一声，“两位看点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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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真的很热情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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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古玩店的掌柜看到杨磊谭佳颖这种小年轻进门，可能理都不理，只会等杨磊他们这样的年轻顾客主动开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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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顾客主动开口会暴露很多信息，很多外行就是在这一句话上暴露了自个儿身为外行的事实，也会暴露顾客的需求和目标，方便对症下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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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这种无言的冷落，会让卖家在接下来有可能存在的讨价还价中占据气势的上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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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还有可能是真心不想搭理杨磊这样的年轻买家，因为潘家园里最多的是各地来的游客，以看热闹为主，尤其是年轻游客，好奇心重但消费水平却很低，不是古玩店的消费主力，往往说了一大堆结果统统是白费口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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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前杨磊就在周齐云店里碰到过类似的情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