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都习惯了。他那张嘴跟抹了蜜似的甜的很,我就是被他这么骗到手的。”
“你别说,做销售也确实锻炼人,我就想让葛潇出来锻炼锻炼。他呀,虽然在我跟前有时候挺能说的,但在陌生人面前就不行了。性格内向,不喜欢交际,也不爱说话,主要是也不会说话。”
“你可拉倒吧,人家可是研究登月的大科学家,你让人家来干销售,心可真大。销售谁都能干,登月可不是谁都能搞的。”
“呵呵,什么大科学家,八字还没一撇呢。”
“怎么,你不满意,咱俩换换?”曹琳琳调侃地说道。
“这又不是衣服,哪能说换就换呀。”
“看看,我就说嘛,你哪能舍得?等哪天人家真的做了登月的总指挥,你看你出去多有面啊,走路都得横着走。”
郭逍被说的心花怒放,“哈哈哈,还总指挥,你可真会戴高帽子。别说啊,你这张嘴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油了,我看丝毫也不输他刘志伟。”
“唉,这不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我这么一个高冷女王范也快变成一个市侩的老大妈了。”
“哈哈哈。”郭逍被逗得合不拢嘴,“你这比喻真是太贴切了。”
“切,你还真这么认为呐。”曹琳琳故作生气地说道。
两个人边说边笑,不一会儿便走到了单元门口,开了门,上了电梯。
“我说,你这条件真不错啊,还住在这么好的小区,北漂不都是住地下室吗?”郭逍疑惑地问道。
“哪有,这就叫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你看着外面还挺好,一会儿进屋就知道了,跟地下室相比也好不到哪里去。我住的两室一厅,但是,你知道么,隔成了四间房,跟鸽子笼似的,恐怖不恐怖?四家住户,一个卫生间,厨房改成了公共区域不能做饭,平时凉凉衣服什么的。”
“啊?还有这样的房子?我以为跟我在西安租的那样,一个大开间自己住呢,这么多人住一起多别扭。”
“没办法,北京的房租贵呀,像你租的房子在这里估计一个月得四五千吧。刚来北京的基本不是地下室就是合租房,你得有吃苦的心理准备。”
“哦,吃苦倒没啥,农村出来的啥苦没吃过,就是没想到两地差距这么大,有点意外。”
“是啊,西安跟北京的差距,差不多类似于你们钧州跟西安的差距吧。”说着,两个人出了电梯。“这个小区,可以说是北京最大的社区了,住了有三四十万人,大多住的都是北漂一族,合租房居多。所以,看着一层户数不多,但住的人特别多,一到上下班电梯都坐不上,着急的话就得爬楼梯。而且,我上班的地方离这儿也有点距离,坐地铁倒是很方便,但是赶到高峰期,能把你挤爆。你说,咱们这是来淘金呢还是来受罪呢。不知道的都觉得,哎呀,在北京上班,瞬间感觉高大上,脸上倍有面。可是真的来了就知道,这一天净是来遭罪了。”两个人拐了两个弯,来到了一个门口。曹琳琳掏出钥匙打开了门,一股难闻的气味扑面而来。
郭逍下意识地捂起鼻子,“这都什么味呀?”说完,还夸张地后退了几步远,干呕了起来。
曹琳琳也跟了过来,“有这么夸张么?”
“不是夸张,我就闻不惯这种味,坐了一天车,回来的路上就有点头晕,一闻这味差点吐了。”郭逍一边说,一边大口喘着气。“这都啥味啊,有臭味咋还有烟味呢。”
“哦,估计你是有点晕车,这个点估计也有点饿了吧,反应比较激烈,我都习惯了。刚才你问我为啥还有烟味,我们一起住的不仅有女生还有男生呢。你是知道的,男生大多都不爱干净,加上我们这房子住的人多,不通风,所以味道就有些大。”
“怎么还有男生?这咋住呀。”郭逍惊恐不已。
“合租房呗,多正常,像这样的房子,整租的话一个月估计得千上万吧,一般人谁负担的起。所以,好多都隔了几个小房间分开出租,大家各住各的。这样合租下来的租金加起来比整租还多,房东也都很乐意。不过,每个房子都有门锁,安全倒安全,就是有点不方便,尤其是上厕所洗澡的时候,通常都要排队。”
“啊,这样啊,跟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这是北京啊,大姐,你以为是西安。北漂一族,要么住地下室,要么住合租房。相对来说,合租房还好一些呢。这会儿好点没?”
“稍微好点了。”
“那行,咱们进屋吧。估计这会儿也没人,夜生活刚开始,都出去玩去了。”说着两个人开始往里走。谁知刚走到门口,里面有个房间传出来难以描述的叫喊声。
“哎呦我去,这才几点就交上火了。”曹琳琳进了大门,走到房间门口,敲了敲门喊道,“我说你们这也太饥渴了吧,这才几点啊。我这儿有个女性朋友来了,拜托收敛一些好吗?”
“知道啦。”里面一个男的不耐烦地回道。
两个人可能太过专心,都没听到门外的开门声和说话声。
只听见里面一个女生小声地说道,“你看你,还说这会儿没人,丢死人了。”
“丢啥人,又不是别人,不管她。”
“真是无语了。”曹琳琳转身走到大门跟前对着郭逍说,“进来嘛,站在那儿干啥?”
“哦。”郭逍极不情愿地进了门。眼前的一切与她想象的实在差的太远,没想到刚进门还遇到了这种尴尬事,此时的她都已经快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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