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双冷漠空洞无光的眼睛。
油然而生的惊惧感全然不同于面对鬼怪。
眨眼间，蓝裙姑娘消失不见。
方休白甚至怀疑姑娘是否出现过。
感觉有人拍了拍肩膀，回过神，田师爷额角直抽抽。
好家伙，自家闺女还不够漂亮吗？
查个案，盯着人姑娘看。
方休白皱眉问“你看见了？”
田师爷“看见了。”挺漂亮的，和我家姑娘比差一点。
“这姑娘是谁？”
田师爷翻白眼，以为他京城祸害本性上身，闷声闷气的回复“掌柜家女儿？”
“不是没女儿吗？”方休白挑眉。
田师爷“收养的。”
方休白沉吟，没再问。
而是通过相连同的角门，踱步到药铺门边，远远的往里张望了几眼。
蓝裙姑娘正在药铺柜台捣药，一下一下，力气不大，可“彭彭”的声音仿佛敲在他心上，让人不自觉的想靠近。
方休白挪开视线，扭身朝外走。
他没有看到，转身的那一刻，蓝裙姑娘抬眸直勾勾盯向他，那空洞的眼神出现一丝复杂……
出了门，方休白不打算跟着田师爷，查案不是他所擅长，要是鬼怪还能冲上去。
他打算自己逛逛。
目前初入第三境炼气化神，根基尚不稳定，需要加紧修炼。
但他又有目前更重要的事情。
法宝利器。
他缺。
草木铃给了姚慈，总不能以后挥舞拳头冲上去揍人。
他打算到一些材料店铺看下。
苍云山脉，什么最多？
当然是石头。
因此，这里又一个繁盛产业，采石。
只是不走量产路线，走的精品路线。
普通石头无用。
需要矿石。
矿石能攥的也只是普通铁匠那一点点钱，主要还是特殊矿石，修炼者可以炼器使用的。
也有赌石，内有翡翠。
也有一些特殊的石头，里面封禁着一些不得了的怪物和宝贝。
方休白会炼器。
材料店正好也在城北，距离赵家药铺不远。
一进门，入目皆是大大小小的矿石，琳琅满目。
珍贵的摆在架子上，还有木牌标注，一些普通的矿石扔在地上，随意人挑挑看看。
人不少。
因苍云山爆炸一事，来了不少修炼者，修炼者自然要来材料店逛一逛。
方休白伪装修为，降到这个世界大约筑基初期的水平。
走进去，不少人抬头扫了眼，又低头继续看。
伙计打了声招呼，认出是县爷，也不敢领着介绍，就自己看。
方休白挑挑拣拣，选了一些，材料不错，可当炼器的主材料。
还差一些提升炼器品质的关键材料。
他想炼一把剑。
也想给姚慈炼一把。
毕竟毁了人东西。
虽然签约了各种耻辱条款。
左看右看，仔细扫了几眼，没有看上的。
这时……
他走过两个修炼者。
“李兄，看你怎么无精打采的，昨日没睡好？”
“唉，别提了。最近夜晚老是能听到唱曲声音，宛转悠扬，倒是好听，但听不清，我出去找了半天，一找声音就消失。再回来躺床上，声音又消失。烦死了。”
“原来是歌女！近来许多人也听到了。传来传去，很神秘。”
“歌女？”方休白嘀咕了一声，下意识联想和赵家掌柜儿子的死是否有些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