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月风平浪静的日子。
黄巾军和朝廷仍然处于对峙状态,没有新的爆炸性的新闻传来。
任毅依旧过着每天练练兵,无所事事的悠闲日子。而并州名义上的主官丁原也不敢来招惹任毅。
任毅刚刚晨练完,正准备拉着新娘子出去逛逛街,就有探马来报天使到了。
任毅被这个通报一烦,知道多半没好事,刚准备随手打发了,吕灵雎道“夫君还是见见吧,太不给朝廷面子也脸色不好看。”
任毅点了点头,道,“那就让那个使者去花园偏厅等着本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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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的使者看起来是一个刚刚加冠的翩翩少年,看起来一副和善的表情下隐藏着锐利的精光。
这是个温润如玉,但内藏胸机的人,小觑不得。
果不其然,青年礼貌的作了一揖,道“在下守宫令荀彧荀文若,见过将军。”
荀彧礼节性的微微一笑,给人一股如沐春风的感觉。
见荀彧十分知礼,任毅也和善的回了一礼,道“听闻颍川荀门有君子之风,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子坚佩服。”
“不知文若兄前来见某,所谓何事?”
荀彧脸色一正,道,“今黄巾军肆虐,将军何故按兵不动,岂非不忠于君上乎?”
任毅道“文若兄可知丁建阳之关内侯的渊源邪?”
荀彧道;“听将军言,此事难道另有隐情?”
任毅道“然。”
“吾知文若兄乃谦谦君子,必会秉公直言。”
“今岁之初,草原蛮夷起大军十万,犯我疆界。”
“雁门关被酒囊饭袋之徒把守日久,疏于战阵训练。”
“而吾以雁门关十四万军民的血肉之躯,除贼首三五人侥幸逃脱外,其余蛮夷悉数被全歼。”
“而我雁门军民,幸存者仅数百人。”
“战况惨烈之至,抵御蛮夷之心,前所未有。”
“此战,丁原身为并州刺史,未出一兵一卒。”
“文若兄,你说,守卫雁门关之事,他丁建阳是不是责无旁贷!”
“现在,本将本部人马已消耗殆尽,而丁建阳自己不出一兵一卒,让本将去勤王,他丁建阳,不是借刀杀人,又是什么?”
看着情绪激动的任毅,荀彧道“将军且消消气,听我一言。”
看着任毅护持呼哧的喘着粗气,没有反驳自己,荀彧接着道“现在,丁建阳已经不是并州刺史,而是并州牧了。”
“自从黄巾之乱爆发后,陛下就准许了各方刺史督管地方军事,同意了各位州刺史以州牧的身份牧守一州。”
“丁州牧这个人彧有过数面之缘。”
“此人是出身泰郡,出身也是微寒,凭借着勇武和忠臣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
“丁州牧对于陛下的忠诚,是毋庸置疑的。”
看着荀彧顾左右而言他的为丁原开脱
,任毅有些不耐烦道“丁原是不是忠于陛下,这点子坚并不知情。”
“不过此人行借刀杀人的阴险计策,吾在他手下任职,到是多有领教。”
荀彧道“子坚将军,吾等深受皇恩,自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有道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子坚将军不过是受了些许委屈罢了。彧以为,以陛下的英明,必会还子坚将军一个清白的。”
任毅道“文若兄不远千里前来,就是和某说这些的吗?某现在士气低落,兵甲不足,文若兄也得设身处地的为我们这些边地的将士考虑才是。”
“文若兄出身世家大族,虽才高八斗,翩翩如玉,但你无论如何也体会不到,边地将士的苦处啊。”
荀彧道,“将军的难处,彧感同身受。”
“只是将军,丁原再如何错,那也只是他个人的错,吾也会如实向陛下禀报。”
“但是,这不是将军按兵不动,不出兵勤王的理由啊。”
任毅道“我敬重你们荀门,也敬重你君子如玉荀文若。”
“我们谈到现在,不如就打开天窗说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