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主城府。
“主公,自今日起,就是真正的袁冀州了。”一个肤白少须,气质有些猥琐的中年文士谄媚道。
上首,袁绍心满意足的抚摸着自己浓密的胡须,并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小镜子,欣赏着自己俊美的容颜。
袁绍今年刚刚三十三岁,伴随着收服了并州,此刻正是袁绍最意气风发,踌躇满志的时刻。
袁绍道,“冀州本来就是吾袁本初的属地,而韩公节作为我袁家的门生,吾代公节管理冀州,乃是应有之义。”
“主公英明!”帐下众人争先恐后的拍马屁,唯有两个一袭青衫的文士闭目养神,不为所动。
袁绍余光一瞥,心中有些不悦。
袁绍继续道,“吾听说并州乃是无主之地,不知诸位有何良策教我?”
这时,其中一个青衫文士开口道;“主公要取并州,无异于登天也。”
袁绍脸色一黑,登时就要发怒。
这时,那个猥琐文士开口道,“田丰此言尽是胡言也。”
“主上乃四世三公,威加海内,料想区区一个无主之地的并州,怎会挡得住主公的兵锋?”
田丰道,”子远此言,何其谬也。且不说并州兵精粮足,更何况并州有代州牧,骤然功伐,恐师出无名。”
许攸道,“荒谬!并州本无主之地,即使有数千散兵游勇,又怎可抵挡主公军威?”
田丰道,“主公,并州带甲之士在十万上下,猛将数不胜数,而且并州代州牧的民望,较之丁建阳,尤有过之,望主公三思。”
“好了好了,”袁绍不耐烦的拍着桌子道,“正南,子才,你二人怎么看?”
审配和袁枚对视了片刻,似乎在用目光交流着什么。
过了一会,袁枚出列拱手道,“元皓所言,不无道理,然,枚不敢苟同。”
“自黄巾之乱后,这天下的局势,越来越纷乱。”
“众家皆以扩充势力为第一要务,而扩充势力就一定会有纷争。”
“兄长想要扫平天下,并州这块骨头,是绕不过去的。”
“更何况,任毅此人,虽年少有为,兵精粮足,猛将如云。”
“但此人毕竟是贱民出身,一定不会得到我等世家的支持。”
“就算有几个蛮夷之地的世家不知好歹,支持此僚,在我中原,一定能把此僚挤兑的无立锥之地。”
“所以,枚的想法,我想兄长你已经明白了吧。”
呛啷一声,袁绍拔出佩剑,高声道“子才不愧是我袁家的大才子,大诗人,说得就是好,比某些只会逃避问题的人强多了。”
“吾早就看这个贱民出身的小子不顺眼了,居然占据着并州这块肥肉不知谦让。”
“既然这小子不肯把并州让给我,那吾就要用兵锋,告诉那个小子,并州是吾袁本初的!”
袁枚道;“兄长所言极是。”
“董卓那个恶贼不是也没有以天子的名义安排并州归何人所属吗?”
“如果吾等不趁着那小子羽翼尚未丰满的时候就扼杀了他,只怕以后会更加的困难。”
“嗯”袁绍抚摸着自己的胡须,突然眼中精光一现,开口道“吾袁本初,毫不迷茫!”
“枚弟,这一次,吾以你,洪承畴和审配为行军军师,以颜良,文丑,王辅臣,高干为将,点起十万冀州军,于三个月内,占领壶关,何如?”
袁枚道,“壶关乃是天下少有的雄关。”
“若是庸将守关,莫说三个月,枚有把握在一个月内拿下壶关,若壶关守将乃是善于守城之士的话,就难以预测了。”
“不过,枚说什么,都要竭力完成兄长的重托。”
袁绍走下帅案了,轻轻拍了拍袁枚的肩膀,道,“子才,不愧是吾的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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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昭早就在任毅参加讨董之前,郝昭就已经在壶关驻守了。驻守壶关的副将,是李书文和裴行俨。
某日,行军会议。
郝昭道,“讨董之战已以虎头蛇尾之方式完结。”
“而袁绍此人,又以巧取豪夺之方式,夺去了韩冀州的基业,韩文节和其子嗣亦生死不明,多半已惨遭毒手。”
“袁绍断然是个狼子野心之辈,觊觎我并州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壶关,乃是进入并州前的第一道门户险关。守住了壶关,则并州必不会有失。”
“所以,吾嘱咐大家打造的守城器械,都有没有足额落实到位?”
李书文一拱手,上前道,“将军,事关重大,末将不敢玩忽职守,已全部按照将军的要求,准备到位。”
郝昭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如此,本将就放心了。”
“有了这些守城器械,吾坚守十万敌军一个月的进攻是没有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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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阳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