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军阵之上,各种情况瞬息万变,诸多良策妙计不过只是锦上添花罢了,最终决定胜负成败的,还是要看麾下军势和主将手段。
高师盛当下道“白天的两仗,打得很艰难。千国寺城守兵千人,防备三面城墙绰绰有余,我等强攻恐难成行,今晚暂缓休整军势!待明日高起垒土,修筑高墙将敌军围困城内,城内兵员、百姓虽众,但是粮秣奇缺。不用半月,此城必破!”鼓舞完士气后,求问道“诸位可有还何良策?”
本间滕秀一天一夜没睡,眼中布满血丝,道“依我之间,不妨采取土龙攻战法,塌陷敌军的曲轮墙,挖掘出来的泥土正好可以用来筑墙!”
挖掘地道塌陷城墙,与在城外掘壕立墙,切断城内守军的出路一样,都属於土龙攻战法,也是常用的攻城手段。只不过,有时候能够得手,有时候则属于无用功。主要还是看城墙的地基深浅和土质松软程度。
高师盛点点头,抬头看帐外,夜幕完全笼罩了原野,辕门口的‘南无阿弥陀佛’旗迎风招展,矢仓楼内点燃着火把亮堂堂,映照营门口。
看着山城内嘈杂纷乱的火光,今川军若能趁势连夜攻城,说不得就能夺下虎出曲轮,只是接连一天一夜众军都没有好好休整过,休整的军令既然传下,就不可随意更改。
心中不无遗憾,他又取出一份书信,用手遮住大半内容,只露出下方的朱判印,鼓舞过士气,道“小山田越前守前日以经攻克筑摩郡的日岐城,将城内的三千响应仁科一揆的乱党尽数屠灭,而今已经同朝比奈丹波守合兵森城之下,击破仁科孙六郎於城外的营垒,将城中最后的万於贼众团团围困,不日就可破城还军,千国寺城比之森城不过小砦,绍田军不过千名羸兵作困兽之斗,两军得胜之后,便会同来助我!”
不用冒死攻城,诸人对此自无异议。白日两场战事死伤甚多,因此下令,烧埋死者之后,给负伤的士卒每人发钱一贯,死者加倍。为防止豪族、国人上下其手,信浓本地土著,全部由莲照寺的僧人讲师送至各村百姓家中,而今川军本队则由佑笔大井盛朝书写账簿,待回返远江后统一结算。
清点各队人数,将部分折损严重的信浓众彻底取消组队,打散后混编补入今川军,彻底吞并掉。
因这两条命令是连在一起的,信浓豪族纵然想反对,也找不出合适的理由,拿到赏钱的足轻更没有理由反对,跟着谁上阵送死不是死,况且今川军给的卖命钱还要多上一些。
就在军议快要结束之时,侥幸逃出城外的几名户隐来到营中寻求庇护。把守营门的奉公武士部下,有莲照寺的僧兵,认得这几名户隐忍者,将他们引到大帐。
帐内正商讨整编事宜,高师盛闻得传报,心中诧异,未想到还真得有漏网之鱼?绍田军当真无能至极,连帮没有什么名气,连寝反联络都能暴露的忍者众,都做不到一网打尽。
不过户隐忍者众因为自家的劝降,才招致灭门之祸。不能因为对方没有利用价值了,就直接一脚踢到旁边,装作看不见,显得太过于刻薄寡义。
为将六败之中就有本乏刑德,赏罚不公招致部众怨恨,而使得战事陷入不利,乃至于主将兵败身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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