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御皇帝颇为惊奇的看了君无冥两眼,心思急转之下已经有了自己的决断,见身边妃嫔乖乖闭了嘴,也就朝虞汀兰点了点头,示意她照办。
这场比试确实让她上最合适不过,赢了是他大国能人众多,输了也不丢人,毕竟是出了名的无才之人,也不会损失些什么。
恨恨的剜了一眼君无冥,虞汀兰起身拜道“那臣女便献丑了。”
妈的,君无冥这个狗男人。
到内殿换好了衣裳,交代好舞曲,再回到殿前时那宠妾已经一舞结束,美则美矣,群臣却不敢明目张胆的喝彩——毕竟接下来要上场的这位,可是武贤王府出了名的废物小姐,此时越是喝彩,后面岂不是越加打自己的脸。
众人的脸色虞汀兰一览无余,蹬掉脚上的鞋子甩给后面丫鬟,瞧着她满脸忧色,忍不住拍了拍她的头“等着主儿我技惊四座吧。”
说罢也不管丫鬟作何应对,赤足走到大厅中央,垂手而立。
丝竹声起,水袖应声而扬,腰肢袅娜,随着音乐时而强硬,时而娇羞,时而媚眼如丝,时而铮铮铁骨,莲步轻移。
雪白的肌肤在这黑沉沉的石板上相互映衬,别具风情,这般刚柔并济,看的人只觉得自己的骨头都酥了去,一舞终了,满殿之中竟无一人言语。
一舞闭,满座惊。
直到虞汀兰朝上首福了福身子,转身去偏殿换衣服的时候,御皇才好似刚从舞中醒过来,笑着连叫了几个好字,一时殿中掌声四起,连君无冥的眼中似乎都有异彩划过。
尔后宫宴聊聊无趣,虞汀兰受了些赏赐却开心不起来,不时要随着众人举杯共饮,连吃食都没了兴趣。
正寻思该如何去接近那宠妾,一抬眼见她竟然不在位置上了,心道不管如何先说上话再说,于是也寻了个由头溜了出去。
夜凉似水,月如银盘。
虞汀兰远远看着水榭处好似有人,迈步而去,不多时便到了跟前。
温凉早已听到了脚步声,却恍若未查,直到虞汀兰走进来才转过身来,又惊又喜道“六王妃怎么也出来了?”
虞汀兰瞧着她的反应微微挑了挑眉,顺着话头接了下去“繁文缛节非我所喜,且方才酒喝多了些,殿中闷热,现下出来醒醒酒。”
宠妾点了点头,表示深有同感,而后无话。
虞汀兰正准备说些什么拉进关系,又听那宠妾道“王妃舞技精湛,是妾无礼了,妾自幼痴迷舞技,遍访名师,却不想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虞汀兰顺口接道“姑娘过谦了,姑娘仙人之姿,只可惜没能看到姑娘的舞蹈,甚是遗憾。”
女人之间的友谊就是这般奇怪,你夸我、我夸你关系好似就近了一半,那宠妾果然笑意盈盈,“那王妃何时得了空闲,妾去寻你探讨舞技如何?”
这话正中虞汀兰下怀,自是不会推辞,正说话,那边守着水榭外守着的丫鬟叫了温凉一声,想是辰国太子寻人了,便不再多说,福了福身子抽身离去。
虞汀兰目送二人离去,心下百转千回。
看来不单是她要想法儿接近辰国,那边也在想方设法的接近她,只是不知,这人想从她这儿得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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