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似乎受了伤,一击之下竟好半天才缓过来,扶着地面撑起身子,警觉的看向温凉“谁?!”
温凉皱眉看着地上的人,从腰间解下令牌扔了过去“太子令,可是李丰?”
那人捡起令牌仔细查了一遍,确认无误后艰难的拜了拜,喘了一口气,指着屋内道“属下听令,不辱使命,玉佩已得手,就在屋内,可自行去取。”
温凉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却瞧他气若游丝,腰腹间一动便渗出不少血来。
想来是盗玉佩时受了不轻的伤,刚刚那一脚又踹裂了他的伤口,也不好叫他再起身将玉佩取来,只好拿长鞭挑开门帘,从侧面朝里扫了几眼。
屋里光线昏暗,满是灰尘,榻上突兀的放了一只颇为精致的木盒,应该就是装有龙血玉佩的盒子了。
随手抄起手边竹杯扔了进去,杯子在地上滚了数圈,钻进昏暗不知所踪——没有陷阱。
回头看那李丰已然昏迷,温凉皱了皱眉,飞身掠进去拿了木盒,只轻轻一点又要出来,却瞧见自己刚刚站着的地方站了一个人,一身素银甲,面沉似水,眸中冷意十足,看着自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秦禾?!
温凉心中大惊,却仍旧抬手将木盒塞进怀中,一手持鞭,一手探上腰间。
她不知道眼下情况是君无冥设的套,还是他查到是李丰盗了玉佩,追到此处刚好碰见自己,无论是何种情况,先将玉佩带出去再说。
似乎是猜到了她的想法,秦禾眼底浮现一丝嘲弄,却没说什么,佩刀嘡啷一声出鞘,闪着寒光直取面门。
温凉正防备,见状长鞭一挥将刀挡了去,却不料秦禾身手亦是十分的快,一息之间便已经到了跟前,手里探的毒针还没放出去,手臂已经脱了臼。
再想挥鞭横扫,却被他擒住了另外一只手臂,心中着急,抬腿欲踢,足尖机括一弹,竟生出小指长的刀锋。
秦禾躲闪不及,额上被划出一道一尺多长的口子来,当下冷了脸,手下动作越发迅捷,不过片刻,就卸去了温凉剩下的胳膊与腿,扔麻袋一样扔在了地上。
有属下过来擒了温凉,抬眼去看秦禾面上的伤,却见他挥挥手,示意好生带回去,别让她死了,转身便出了房门。
温凉自行去查探情况,应子默便在周遭店铺里等她。
因靠近码头,这街道甚是繁华,酒楼茶馆街边小摊交错,卖金银玉石、绫罗绸缎的商铺亦是比比皆是。
所卖物件虽然不像内城那般精致,却因临水的缘故,与过往的船只交易,也有些内城少见的玩意儿。
应子默信步走到一家珠宝店里,一边看着店内物什,一边打量着外面的行人。
里面有不少妇人小姐在挑东西,这边一言那边一语的甚是热闹,他来的悄无声息,小二只拿眼瞧了他一眼,便又忙身边的大主顾去了。
这种人,大多只是来看看也不买,招待了也无用。
两厢无话,各自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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