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西原地广人稀,但也不是无主之地,像张宁这样明目张胆地毁坏牧场的行径,自是不会无人知晓。
但他是修士啊,还是中阶修士,所以沿途几个部落驻扎的修士远远看了一眼就知道惹不起,忍了吧!牧草会再长起来,灵兽会继续繁衍,命没了就一切皆休了!
不过在张宁这里,他觉得自己已经是低调过境了,因为冰道宗在西原不可能没有探子,所以沿途的部落不来招惹他,张宁也就没打算去打扰他们。
可问题在于,张宁不去惹事,不代表金银雕不惹事——金色雄性幼雕的攻击性和侵略性,是刻在其基因中的。
这一日张宁坐在行进的一次性纸盘上用功,神识探查到附近有一小队西原某部族的猎手骑着奇形怪状的马匹、带领着身材高挑的猎犬在狩猎。
为首的红衣少女有一双友好的眯眯眼,脸颊红扑扑,戴着珠帘状的头饰,身穿大红镶金丝暗纹边长袍,足蹬褐色皮靴,活泼灵动。
几个随从皆是毡帽长袍,弓箭弯刀装备齐全,看起来比较干练。
他没打算理会狩猎小队,只想尽快赶去大秦遗迹——经过这么多天,野味也吃够了,所以没有必要继续拖延行程……
一阵尖利的雕鸣陡然响起,金雕丢下爪中猎物,闪电般直扑向狩猎小队为首的那名红衣女子。
张宁在神识中一声厉喝!金雕不服、还欲继续扑击,被张宁一记“神识突刺”惊掉数片羽毛后,哀鸣着返回了乾坤宝蜗。
红衣女子脸色煞白地瞪着一爪距离之外巨大金雕陡然消失的地方,一时缓不过神来。
不过张宁觉得,她作为一名凡人,没有惊得掉下马来已算是胆识不错了。
红衣女子的随从用了几息才反应过来,他们匆忙拨马、切换戒备状态,将少女保护在中央。
张宁立起身来,踩着纸盘飞到狩猎小队近前,垂下眼睑,压低声音道“抱歉,让姑娘受惊了!”
与此同时,高空中的银雕将一只鲤雁扔在女子身前,溅起的泥土碎草毫不犹豫地飞身跃起,用生命来装点女子红袍的前襟。
随从又被吓了一跳,但看了看张宁,未敢向银雕射击——其实他们也知道不可能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