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有新兵备了?”门子满脸不信,将信将疑接过信封,看了下鲜红的大印,便要上手撕开。
“慢着,军机机密,岂是尔等与闻?别为自己招祸!我劝你还是送进去,给能做主的人看。”郭保赶紧抬手按住了门子的手。
门子立马被唬住了,踯蹰少许方匆匆跑进了衙门。
郭保舔舔干涸的嘴唇,暗骂当地人小气,水都不给一口。百无聊赖间游目四顾,发现了一个面像老实的兵丁,立时心里一动,与之拉起了家长。
“小兄弟,叫啥?”
兵丁果然很老实,回答道“胡八。”
“多大了?”
“十五。”
“咋这么小就来当兵了?”
“老大、老二……老七都打仗死球了,我就被勾成了正丁。”
“唉哟,失敬失敬,原来是英雄的弟弟。来这儿好久了?”
“刚来。”
“先前听门子说,你们还不晓得要来新兵备?”
“不晓得。”
“哦……那陈兵备对你们咋样?”
这个问题可能着实难为到胡八了,涨红了脸一个字也不吐露。
郭保明白了,脑筋急速开动,准备想个迂回的办法再套点消息。
正酝酿时,突见先前那门子上气不接下气地跑了过来,离郭保还有八丈远便顿脚停住,指着郭保叫道“拿下!”
“这话怎么说的……唉,胡八你组啥子?哟哟,痛痛,我要喘不过气了。”
郭保被胡八摁在地上,守门的兵丁一拥而上把他五花大绑,嘴里不忘塞个嚼子。完了押进衙门,投入大牢之内。
在暗无天日的大牢中,郭保将建昌船队进入行都司所遇到的事全部串了起来,心里有了个大胆的猜测恐怕始作俑者便是此刻仍高坐在兵备衙门的原建昌道——陈玉!
……
就在郭保身陷囹圄当天,船队到达越西卫镇西后所的地盘,于河上青冈关被拦下。
秦佐民派人相询,是否再次冲关?
叶宰没有同意,冲关之事可一可二不可三。
先前打就打了!但现在王之临赶去斡旋,若是再动手难免陷王之临于险地,且会给人跋扈的感觉。
遂派人前去交涉。
然而,交涉回来的答案让叶宰瞠目!
青冈关守卫居然说从没接到有新官上任的消息,叶宰派人送去的关防也不知是真是假。因此,让船队停在指定位置,等他们问过行都司和兵备道再说。
叶宰问派去的人道“青冈的人说要多久?”
“他们说如今正是雨季,河水暴涨行船不易,道路泥泞行路不便,来回可能要十天。”
叶宰抬头看一眼头顶明晃晃的太阳,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这特么又不是热带,哪儿来的雨季?编个理由也不编个合适的!”
他气呼呼在原地转了几圈,不止一次想下令“冲关”,好一阵儿才冷静下来,挥手道“去通知李佥事、秦将军、宋同知前来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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