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永录挠挠头,问“能为兄弟们报仇吗?”
“当然能了,东虏正是我们为天下人谋福祉的拦路虎,势必要将它碾得粉碎!”叶宰站起身,大手一挥极有气势地说道。
王永录初是一喜,随之化作坚毅,说道“我听兵宪的,我加入。”。
“好!”叶宰从案后绕出,将手递向王永录,边走边道“以后我们就是同志了。”
王永录哪儿懂得这一套?懵逼看着叶宰伸出来的手,完全没反应。
叶宰不得不主动拉起王永录的手,用力握住摇了几摇。
“啊!兵宪你这是干啥子?”王永录大惊失色,忙不迭将手抽了回去。
叶宰解释道“握手礼是同志间见面的礼节……”
“我……卑职不敢,不敢……”王永录疯狂摇头,退后两步小意问道“兵宪,卑职能回去了吗?”
叶宰暗暗为王永录的表现叹了口气,心想这上下尊卑是已经刻在华国人骨里了啊,连不识字的也时时谨记于心。遂意兴阑珊摆摆手,“出去左拐,找郭典吏填表。”
“哦,卑职告退。”王永录土拨鼠似的,一闪而没。
一直端坐在帐内、沉默不语的王之临这时开口了,“良臣,你要的就是如许人士?即便不学东林往来无白丁,也不能如此饥不择食、良莠不齐吧?”
“呵,东林?”叶宰冷笑道“无事袖手谈心性,临危一死报君王?彼之蜜糖吾之砒霜矣。”
“无事……”王之临咂摸片刻,心里好像被针扎了似的,大怒道“这话谁说的?离经叛道,诋毁天下读书人,简直不当人子,不当人子……”旋即用怀疑的目光看向叶宰。
“不是我说的,我也听别人说的。”叶宰连忙摇头,同时暗自警惕,难道我又说了一句穿越的名言?
当然是穿越了,因为这话是颜元说的,明末清初的大儒,历史上1635年才出生,离现在还有五年。
王之临对叶宰矢口否认十分不满,却又无可奈何,再有平素听叶宰“听说”的话多了,多少有点免疫力,呼呼喘了几口粗气,提醒道“良臣,日后这些牢骚话少说为宜。”
“嗯嗯。”叶宰忙应允下来。
王之临定定看了叶宰几秒,方才放过他,问道“良臣,建档之事不知会君杰兄,是否不妥?”
叶宰点头又摇头,缓缓道“行之兄,这个问题我考虑了很久。依我本心,你和君杰兄均为我之左膀右臂,没有你们便没有我叶宰的今天。但是,君杰兄为人你也清楚,说好听点叫坚持原则,说难听点叫食古不化……”
王之临叹道“是啊,要不以他举人的身份,再不济也不能磋磨至四十岁尚一事无成,错非遇到你,唉……”
“所以,这事先瞒着他,以后再说。”叶宰定下调子。
王之临默然。
有些话叶宰不想明说,便跟着沉默,给王之临时间,让其自已消化。
良久良久,王之临不知是想通了还是暂时将问题压制了,揭过李唯辅的话题,转而问道“混合营是何道理?历来治军治正均以平衡为要。不分门别派,何以牵制?”
“呵呵。”叶宰失笑摇头,道“此中道理叫‘掺沙子’!就是要打乱白杆兵与夔州兵,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他们只有一个名字,叫‘国防兵’!更为紧要的,凡以后统兵之人,无论他是那一派的,想做点什么事也带不走所有的人。”
嘶!
王之临走南闯北,是个懂得变通的人,听后眼睛陡然一亮。
(求收藏,求推荐!)
<scrpt></scr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