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是满意的。每日下工发放银粮,个个都乐得合不拢嘴。”
“嗯,这说明我们的政策和你的工作是卓有成效的。”
“档魁过奖,过奖……”
“我再来问你,如果我们在他们村里成立基层组织,他们会拥护吗?”
“呃……土人每个聚居处均有小头人,恐怕……”
叶宰挥手打断,说起另一个话题“我听王经历说,你给他汇报,这些来做工的土人回去后,所领酬劳还要上交部分给头人?”
郭保点点头道“是有这回事。”
叶宰眼中精光一闪,“那他们会不会不满?”
郭保闻声一愣,随之很快把握到叶宰话中的意思,沉吟道“肯定会有不满。但几百年来都是这个规矩,土人们即使有心亦无力反抗。”
“那他们现在有力了,因为我们!”叶宰拍案而起,道“你下去做做工作,看他们愿不愿意消灭剥削,再推翻头上这座作威作福的大山?如果愿意,我们帮他们!”
郭保重重点头道“是,档魁。”接着语气软下来,踯蹰道“可……可马喇司沙马头人哪里?”
“别管他,做好你的事。”叶宰一挥手,面目峥嵘,“沙马最好别回来,敢回来就让他尝尝社……混合营的铁拳。”
打发走郭保,叶宰吩咐手下去请秦佐民。趁着叫人的功夫,他抽空手书一封,安排李唯辅和宋伦在建昌城征兵2000,所征之兵先在守备营整训,三个月后随船送来马喇司。
如今叶宰建好了档军,他有扩军的底气。混合营一个小兵经过几个月的头脑武装,已然洗去了身上旧式军队的印迹。
他们就是种子,将他们放到新兵中当基层领导,妥妥的!
秦佐民在前营,靠着很西边了,挨着云南边界很近。故骑着马也花了一个多时辰才到。
叶宰也不跟他客气,直接下令,准备换装。
秦佐民事先被吹过风,但观念却一直没有扭转过来,听后既不反对也不应承,就那么闷闷的坐着,好像失恋后的少男。
叶宰不禁头疼,苦口婆心道“佐民,我俩携手一年,其间北上南下征战数次,火枪的威力你也是认可的。怎么轮到自己,反而不愿舍去了呢?”
秦佐民闷声闷气道“白杆枪我们用了几百年,骤然舍去,我们……我就是舍不得。”说着抬起头,两眼中似乎有泪光闪烁,声音凄婉道“火枪是厉害,我承认。可火枪单独成军……他就不需要枪阵保护了吗?”
唉哟,大男人当面流眼泪,搞得叶宰一时有点手足无措,忙解释道“佐民,新版自生火铳打得远,打得快,敌人都没到就被收拾了,长枪阵除了原地发呆还能有什么用?再有,我们还有迫击炮,拿破炮,以后还有手雷、后装枪、火箭……”
叶宰说一样武器,秦佐民脸皮就抖一下,后来干脆对这些武器听而不闻,耍赖道“我不管!取消了白杆兵,我怎么和姑姑交待?”
“秦佐民,你搞清楚,从今年二月开始,你就是我的人!”叶宰咻一下站起来,喝道“理解要执行,不理解也要执行。明天……不,后天,你带人去后营领枪!”
说罢硬起心肠,转过身面朝地图,不再理秦佐民。
“唉……唉……唉。”
不知叹了多少回气,脚步声才响起来,出了帐篷逐渐远去。
叶宰慢慢转回身来,也叹了一口气,望着帐外心道你不容易,我也不容易啊!又得熬两天夜,才能见缝插针搞出200把燧发枪来……
<scrpt></scr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