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光哭有什么用?”
“那你,那你拿我去喂那头蛇宝宝,我肉多,你让她把我的小姐姐还给我,好吗?”
若二北只听妹妹这番感人至深的肺腑之言的话,他还挺感动,也不忍责怪。
但看他满脸的黑线,以及忍无可忍的表情,足以说明他已处在暴怒边缘。
他亮出自己壮硕的拳头,压抑着无处爆发的怒火,道“你丫的再敢将鼻涕擦到我的衣服上,我就敢……发火!”
“这不是鼻涕,是我漂亮的大眼睛里流出的金豆豆!”
“那请你别把如此珍贵的浓稠液体,浪费在我的衣服上,可以吗?”
小北不为所动的又扯过二哥的衣袖,擦拭自己的眼泪鼻涕。
她的衣服都脏了,满是泥土和汗味,想擦也没法擦呀。
再说,她这也是好心!
“二哥,我说我这么做是为你好,你信吗?”
“呵!”看他的样子,哪儿像是个智商堪忧的小孩子?
小北撇嘴道“我相信大哥一定能救出小姐姐,等小姐姐安然无恙的回来,看你为她哭脏了衣服的份上,没准她会感动得泪流满面,主动帮你洗衣服!”
“忽悠傻子吧?敢情你二哥我,还能缺个洗衣服的人?”
二北嘴硬道,在他的脑海里已经浮现出一些简直不要太过美妙的画面。
这感觉,还挺不错!
“大白,我的腰是不是快要被夹断了?我快不能呼吸了?我感觉全身的骨头,都在咔嚓咔嚓的断裂!”
小安宁揪着大白虫的一角,嘴里念着自己都不信的鬼话。
唯有听见她这话的人,也就是一北信了她的邪,不管不顾的挥剑就乱砍乱刺。
“噗!”就在一北快要来到小安宁的面前之时,察觉出异样的蛇兽,翻身甩尾,直接将失去冷静的判断能力的一北,拍飞出去。
还在半空中倒飞出去的一北,压不住胸内涌上嘴里的腥甜,吐出一大口血。
蛇兽趁机反攻,摆着扁头,奔着血腥味而去。
它没咬中一北,却将他撞飞出去。
“大哥!”
前边,还能嬉笑怒问的两兄妹,都被摔飞向悬崖的大哥,发出撕心裂肺的喊声。
这可是一直护着他们的大哥,顶天立地,无所不能的亲大哥啊!
“一北哥!”小安宁做为能看到一北最后一眼的人,她能看出他的眼里有多少不甘和失意。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败,还是败得如此彻底,他对自己很失望!
难以接受的失望!
他在合上眼睛的时候,脑海里浮现出的景象,更让他感到绝望。
“啊……?”迟来的叫声,从悬崖下边传上来,飘荡得很远,又很空灵。
风华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她回抱着身边的夫君,后怕的说“我好像听到了一北的叫声,他是不是受伤了?”
“你把儿子想得太弱了,才一个时辰过去,哪会这么轻易受伤?”
王政笑呵呵的按倒爱妻,为了不让她胡思乱想,他想还是得做点什么事才行。
守在东玉石马车外边的蓝衣,不动声色的整理自己身上有折皱痕的衣服。
在他的左手上边,还散发着淡淡的花香味,无人留心。
而他宽大的披风遮挡下边,裤子的膝盖位置,有一圈圈再明显不过的青草汁液。
百米开外,蔡女官已守在小北乘坐的马车外,两眼含无尽的春意,腮帮子以下,满是燥红。
“大人,你的气色真好,看着比我们年轻多了。”
“是不是有什么保养秘诀?”
有两侍女,你推我让的上来跟蔡女官搭话。
看她们的表情,都能懂蔡女官春风拂面的sao样,是去做了哪些见不得人的事。
他们一行人跟着出来一趟,熟不熟的也都长时间处在一起,不安分的人能没起点歪心思?
“小蹄子,有这时间说话,还不快去收拾马车里的东西。”
“哎!”两侍女都一起应得麻溜,唯有其中的一个稍有几分姿色的侍女,探出头来。
“大人,小公主找过你,说是要找什么姓花的姐姐。”
“哼,准是花草又趁我们不在,在小公主的跟前讨了巧!”
听了这话的蔡女官,脸色白了一大片,想着总不能是花草那死人告状了吧?
不,不应该,这时间上就对不上,她得赶紧想想辙!
突然,一个更为大胆的想法钻到蔡女官的脑子里,吓得她跌下马车,爬都不知爬起来。
……
<scrpt></scr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