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为兄自是明白素儿妹妹心意的。”杨志玄志得意满地一笑。
金素儿瞄了杨志玄一眼,抿嘴笑道,“师兄春风得意,想必在那罗天境也是事事顺遂的了。”
杨志玄闻言面上一正,继而又一笑道,“师兄我原本是办张尘那小子的差,谁知后来广祺师兄传命,此事由龙廷接手。如此也好,那小子修为不怎地,倒是滑溜得紧,据说现下已为龙廷派出的灵师盯住了,少不得一番整治!”
乍闻张尘之名,金素儿一时有些心慌,不过很快便恢复如常。她甜甜一笑,款款言道,“师兄与广祺师兄走得近,将来势必前程似锦,到时可别忘了提携素儿一二哟!”
“那是自然!龙廷乃当今灵门执牛耳者,我等修士,逆天改命,谈何容易?自当与强者站在一起,如此方能顺天应人,证道长生。可笑,这些年来,右卫竟要以螳臂当车,公然与龙廷作对,真是不知好歹!”
“哦?”金素儿闻言眼珠一转,转开话题,笑道,“小妹不如师兄眼界宽阔,只知这些年倒是得了不少安稳。”
“哼!”杨志玄腰背一挺,面带讥笑道,“只怕,也安稳不了几日了!你看,那乾阳灭魔阵,渐渐已有不支之像……”
金素儿闻言,抬头惊疑地看向天边,心中便又起了计较。
……
紫阳山某密室,五名修士盘坐已久。上位高坐一人正是那须发皆白的老者,坐在他下首的,分别是顾自雄和程知节二人。另有二人,又分别坐在顾、程二人下首,也是与二人一般的灵尊修士。
见众人默然不语,程知节下首的一名白面书生向白发老者一拱手,随即出言打破僵局,“宋某以为,当以大局为重,事关我大荒剑派兴衰,必须有一些人为此做出牺牲的。”
顾自雄闻言,以目光与他相接,点了点头。
程知节侧头看了一眼那书生,笑道,“阳山以为,当牺牲何人?”
宋阳山似乎早知他有此言,哂然一笑道,“自然不应以我大荒剑派之人为首当其冲。”
程知节轻“哦”了一声,便不再言语。倒是坐在宋阳山对面的白发老妪紧皱眉头,满含忧虑之色地道,“天下灵门是一家,紫寰界能够抵御魔渊数千年,正是拜各宗族同气连枝所赐,若是……”
老妪鸡皮一样的脸面,因皱眉而更显老态,她将浑浊的目光投向上位的白发老者,恭敬地道,“若是如顾右卫所言,只怕从此离心离德……老祖,还须慎重啊!我大荒剑派在此界立足,也是需要些脸面的。”
顾自雄闻言,面色颇有些不耐,那宋阳山在上一次发言之后便一直保持着冷漠。程知节却频频点头,手抚颏下长须,对白发老者道,“老祖,庆嬷嬷所言,实为老成之言,知节认为极是!……”
“哼!”程知节话音未落,顾自雄便出言打断道,“我大荒剑派立宗于魔渊之下,近万年来以群魔为砺石。所作所为,天下灵门谁人不知?又有谁敢指手画脚,妄加指摘?怎么,让他们付出一点代价,便要推三阻四,讨价还价了不成?”
程知节平静地看着他,却是微笑不语。顾自雄见状,心头更是急躁,又讥道,“倒是程左卫,你几次三番否决自雄提议,是否想要坐待我乾阳灭魔阵倾覆才安心?莫非早已存了看一出好戏的心思?……”
“住口!”一直静静盘坐的白发老者,一改气定神闲之态,此时出言喝止了顾自雄的疾言厉色。
老者双目大睁,一股锐利的劲气将顾自雄团团罩定。顾自雄见状不由一缩脖子,立刻闭口不言,且将不知不觉挺直的腰身又缩了回去。
座中另外三人见状,也是同时一躬身,齐呼道,“老祖息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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