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来那广祯对这魇魔也颇为着紧。现下嘛,倒并不急着如此施为,先行考虑与广祯好好地做一番交易才是。
将闻人红缨夹在腋下,张尘略略转身,正巧看到广祯迅速收拾起紧张动容的神色。
转眼间,她现出一副懵懂无知的模样,故作关切地问到,“张兄这般施为,倒不怕伤及贵门前辈么?”
张尘淡淡一笑,反手将闻人红缨娇小的身躯往身后带了带,同时小心地护住自己及其周身要害。
“张兄小心,那魇魔随时出没,害人于无形!”广祯见张尘这般动作,配合着满面惊容,举起手中龙珠提醒道,“还是速速将闻人前辈交予小妹,以此珠宝光护其周全为好!”
张尘不言,只浅笑,淡淡地望着她。
“怎么?张兄莫非对小妹有何误会之处?”广祯美目一眨,再一眨,随即好似醒悟过来似地,又道,“哦,先前非是小妹藏私,故意放纵那魇魔为恶,实是有些投鼠忌器罢了。”
“怎么,姑娘现下便不怕投鼠忌器了么?”张尘见广祯如此,已知自己所想不差,却还待试探一二,便悠然道。
“魇魔当时势大,就算小妹有龙珠相助,也不能保证一击奏效。现下嘛,既然其已遭重创,小妹正当施以援手,自有十足把握将其从闻人前辈识海中彻底逐出!”
“逐出?”张尘闻言故意逗弄道,“如此便不消麻烦广祯姑娘了,张某不才,倒也勉强可以一试。”
“如此……”广祯闻言一噎,随即像是听闻喜讯一般,单手在胸口轻拍,喜笑颜开地道,“如此甚好!还请张兄快些施为,若待那魇魔苏醒便不好了!”
“姑娘好像很是着急呀!”张尘不动声色地看着她,气定神闲地道,“莫不是那魇魔对姑娘还有大用?”
“哈,”广祯短促地一笑,随即收声,正色道,“张兄说笑了,除魔卫道,乃我灵门修士本分!张兄这般说话,令人心寒啊!”
“哦?”张尘面色不改,淡淡一笑道,“既然如此,张某便索性将其彻底灭杀了罢,省得此魔再为患此界!”
广祯面色一滞,呼吸停顿了一下,随即又展颜笑道,“张兄大才,想来是不会说什么大话的。既然如此,张兄便请尽情施为也罢!”
张尘目不转睛地看着广祯,也不言语。
“怎么?”广祯单眉一挑,得意地笑道,“张兄还有何顾虑不成?莫非,一直在诳小妹吗?”
说话间,广祯面色骤变,好像见了鬼一样,双目瞪大如铜铃。只见张尘将闻人红缨交于左手,右手则缓缓从身后向前伸出。其五指微弯,其上悬空浮着一个金黑交杂的光团。
丝丝金光犹如活物一般,在内中的那一团黑气之上不停流转。千丝万缕地交织,缠绕,犹如一个巴掌大的金色茧子,将这团黑气包裹得严严实实。
那黑气犹如被囚禁一般,一会儿化作一只飞鸟,扑棱棱地撞击着金茧内壁。一会儿又变成一个模糊不清的面孔,大嘴和双目形成的孔洞黑黢黢。
面孔扭曲变形间,犹如在无声地嘶吼,痛苦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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