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可惜!”白袍秀士目中现出赞赏之色,口中再次连声叹息。
张尘一时默然,此人虽是中阶灵师,但剑法出神,且兼具破法之能。这暗颦眉的潜伏之术,就连闻人红缨都赞叹不已,却被这人轻易破掉,这不能不令张尘愕然。
“可惜,可惜!”
张尘一皱眉,这人莫非是个痴的,只会说这一句么?
“听说此处有一位剑修,我老极手痒难耐,特来一会。可惜啊,可惜我只能出此一剑!”这人喟然一叹。
随后,他也不去管张尘,反而将眉头紧皱,双手后背,其中一手抓着柳叶剑,在原地来回踱步。
“要不要破一下规矩呢?就一次?不行,不行,除非……”此人兀自言语至此,猛地一转头,盯住张尘,作出恶狠狠模样道,“你,用你的剑,出手攻我!”
张尘一愣,他心中实是已在盘算如何出手。想来想去,似乎也只有那一式了。但见这人如此作为,他心念一动,却将原本心思放下,一抹微笑浮上嘴角。
“我为何要攻你?莫非你我有仇?”他望着白袍秀士,懒洋洋地道。
这人皱着眉头,眼珠一转,肯定地道,“无仇!”
“有冤?”
“无冤!”
张尘干脆将手中灵剑全数纳入袖中,抽腿而出,屈膝而坐。他将身形懒散地往后一靠,故作好奇地道,“那我为何要攻你?”
“你,我,这……”这人抓抓脑袋,好像遇到了一个极大的难题似的,“对啊,你我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攻我?”
张尘半歪着头,朝他翻翻眼,不说话,那眼神好像在问,“对啊,为什么呢?”。
“不对,不对,方才你为何会杀了楚老三?你能对楚老三出手,就该对我出手!快,求你了,快出手吧!”这人好像想通了一个关窍处,原地一个蹦跳,喜笑颜开地嚷道。
“你是来偷运灵童的?”张尘不动声色地发问道。
“不不不,我老极独来独往,要那劳什子灵童作甚!”他将硕大一颗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满口否认道。
张尘点点头,看他一眼,又道,“莫非,你是来偷采灵石的?”
“不不不,灵石这东西我老极只喜欢从死人身上摸来,何曾干过采矿这种粗活?”他像是受了侮辱似的,双睛鼓起,生气地道。
“那就是了!我虚灵门向来好客,若非作奸犯科者、为非作歹者,一概不问来去。甚至,还要以礼相待。张某身为门中巡山长老,又岂能坏了规矩?”
“哎呀!这,就当是切磋,如何?”此人闻言,大声嚷道,“老极师门曾立下规矩,对修为不如我等之人,只能出一剑。若一剑不能要他的命,便不能再出第二剑。除非,他主动来攻。”
张尘闻言,不由一怔,不过同时心中又是一宽。自己虽有把握与这秀士周旋,却还是要颇费些手脚。既然这人并非来此侵犯师门,便无须与他为敌,毕竟接下来还有一场恶战呢。
“行行好,你就行行好,我求你了,如何?”见张尘不语,老极神色更加焦急,近乎哀求道。
张尘更加拿定主意,微微一笑道,“极道友,张某正有一式剑法,有出无回,连我自己轻易都把控不住。我是极愿意与极道友切磋的,可惜,眼下却是没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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